“啊？”楚九歌不解，凑过去仔细看
看，那是
张他三四岁时
春游照，基本都是大院里孩子还有老人，“大宝贝你犯傻吧，这个时候你少说也得十二三吧，可这里面都是幼儿园小朋友啊。”
纪肇渊指着假山角，“确是
。”
楚九歌眨眨眼睛，努力在不高像素里辨认出后面擦肩而过那个身影——即使在走路背依旧挺得笔直，确像是纪肇渊贯作风。他有些难以置信，“不会这
巧吧……”
算不得巧，纪肇渊外公和纪铭爷爷是亲兄弟，他逢年过节总会被带着来大院里走圈亲戚。他记得楚九歌，白白嫩嫩小萝卜头，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个讨喜小梨涡，可开口就变成颐指气使孩子王。这种反差让他多留意眼，但依然被他归在陌生人范畴。
他垂下眼，顾自翻到下页继续看，留楚九歌人在旁边吃惊。
纪铭看不进去，卷子摔拿着手机出自习室，“跟没啥关系，就是给爷爷剃个头，丑得爷爷半个月都没出门。”
楚九歌笑得肚子都疼，特别期待明天小老太太能给他什样惊喜。他又随便跟纪铭扯会儿，接着突然说：“其实这次回来还带个人。”
“谁啊？”纪铭来兴趣，趴在栏杆上身子都瞬间站直，“女朋友？”
楚九歌不紧不慢道：“你、表、哥。”
“你说纪肇渊啊，”纪铭无聊地哈口气，看着白雾散在冷空气中，“真没意思，害白激动场。”
因为楚九歌没有提前跟许沄打招呼，家里客房时也收拾不出来，今晚纪肇渊便不得不挤在他屋里将就下。
楚九歌让纪肇渊先歇会儿，自己去客厅给纪铭打个电话，“猜猜在哪儿？”
“你妈半个月前就开始念叨你今天回来，见谁都要说遍，”纪铭有气无力地说，“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哪儿？”
楚九歌摸摸鼻子，笑道：“你这是怎，感觉跟快死样。”
“你个辍学儿童当然不懂，”纪铭“唉”声，“要命考试周啊。”
楚九歌把那张照片抽出来，倒在床上出神地盯着照片上两个人。他站在
“你好好考试吧，”楚九歌意味不明地笑下，“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讲。”
纪铭“嗯”声，先行挂断电话。
楚九歌沉默地在窗口站会儿，然后去书房转圈，回卧室时手里拿本相册。他和纪肇渊起坐在床边翻看起来，“小时候是不是和现在差别超大，当时妈天天担心长不高。”
楚九歌小时候就像只白团子，直到中学个子才开始猛地蹿起来。
纪肇渊看得认真，突然手指在其中张上停下来，“是。”
楚九歌啧啧道：“那算，你好好复习吧，还打算明天约你块儿回大院转圈呢。”
纪铭猛地咳嗽声，然后小声问道：“你明天要去看你奶奶？”
“对啊。”楚九歌有些疑惑，不知道纪铭为什会突然这激动。
“你奶奶最近开始学英语，非常非常国际化，和其他老头老太太站块儿完全就是鹤立鸡群啊，都不是个档次！”纪铭好心劝他，“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楚九歌哈哈笑起来，“老心肝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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