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围巾其实是很有深意,”楚九歌说,“围上就是人。”
纪肇渊伸手拽住楚九歌围巾两端,绕到脖子后面打个死结,令他看起来臃肿得有些蠢,“今天就围过。”
“就是喜欢听你这说。”楚九歌得意地弹下舌。
他们从主干道尽头往东拐,离家还有十几米距离时,便看到许沄低着头站在门口路灯下。
楚九歌看眼老妈身上单薄衣服,吃惊地叫出声,“妈,你怎站这儿,多冷啊?”
“宝贝儿,”楚九歌这下是真笑傻,“恐怕你连甜是什意思都不知道吧,就敢说甜。”
纪肇渊想想说道:“用百分制来计算,杯草莓牛奶甜度约等于十,你等于十杯草莓牛奶。”
楚九歌看着天花板算下,十乘以十等于……百。
他觉得热可可在他舌苔上结层膜,腻味得发慌,可纪肇渊这种明明想说满分却又不肯直接说出口别扭,却甜到再来万遍他都不会腻地步。
“啧,”楚九歌撇嘴佯装嫌弃,笑意却从眼角眉梢溢出来,“得亏背过乘法口诀啊。”
奶茶店,老板是位胖胖姑娘,笑弯双眼睛问他们需要些什。
楚九歌搓热手心捂住自己耳朵,又冷得跺跺脚,“给,给两杯热可可。”
“只要杯热可可,”纪肇渊把红色毛爷爷放在吧台上,“另杯换成草莓牛奶。”
楚九歌偏过头看他,笑得半弯起腰,“们甜甜纪喵真有原则,只喝甜甜草莓牛奶呢。”
纪肇渊喜欢草莓牛奶这件事不知道被楚九歌揪着嘲笑过多少回,早就没有杀伤力。他面无表情地把找零塞回兜里,热可可分给楚九歌,自己捧着草莓牛奶喝大口。
许沄缓缓抬起头,有些冷漠地看眼跟儿子身旁纪肇渊,没有说话。
“爸呢,怎让你穿这少就出来?”楚九歌看她眼睛肿着,着急地跑过去搂着她,“妈你身上都是冰啊,谁欺负你?”
“小九,”许沄眼皮哭得通红,她看着儿子,“如果知道这会让你变成同性恋,妈妈说什都
他们等身上寒气褪去些后,便并肩快步往家走。
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到进小区时基本上就要靠着暗黄色路灯光才能继续前行。楚九歌打个哆嗦,“今年怎会这冷,以前冬天穿夹克都能熬过去啊,不会是因为老吧。”
纪肇渊笑,“可能是加州和K市温度差异让你不太适应。”
楚九歌耸着肩膀把脖子缩紧围巾里,偏头看看纪肇渊裸·露在外脖颈,“明天带你去买条围巾吧。”
纪肇渊点头,“好。”
楚九歌看他边喝边满足地眯下眼睛,简直像极只正在伸懒腰猫咪。
楚九歌也嘬口,暖流沿着喉咙进入胃部,整个身体都不知不觉暖起来。他凑过去,鼻翼扇动着在纪肇渊颈间嗅嗅,“奇怪……”
纪肇渊抬头看他,舌尖快速略过嘴角,把残留点牛奶舔掉,“怎?”
“以前怎会觉得你是薄荷味呢?”楚九歌笑,“你明明就是草莓味小甜甜纪兰妮啊!”
纪肇渊想翻白眼,但又不习惯做这种不雅表情,只能冷着脸。他看着快笑傻楚九歌,憋半天才回应道:“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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