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九歌连上FaceTime,让自己大脸占满纪肇渊整个手机屏幕,“你看,你橙子宝宝现在都快变成蔫蔫陈皮。”
他想被某人软声细语地哄会儿,可有人就是不解风情,“陈皮原料是橘子皮,不是橙子皮。”
楚九歌放松嘴唇“嘟嘟嘟”地吹气,然后耍赖道:“橘子和橙子都差不多。”
“不样,”纪肇渊摇头,“橘子皮蔫可以做成陈皮,但橙子皮就算蔫也要。”
楚九歌半趴着,脸都压得有些变形,他嘟囔道:“可蔫得连汁都榨不出来。”
“这屋里统共就四个人,你帮着你媳妇儿,为公平起见也得站在孙子这边啊。”老太太撇嘴,伸手轻轻摸下楚九歌身上鞭痕,“也别涂药,就这样吧,明天记得按照奶奶说做。”
楚九歌亲亲奶奶手背,瘸拐地把她送回房间。等他再出来,书房灯已经熄,整栋房子只剩楚信和许沄卧室里透着线光,时不时地传出几句模糊低语。
楚九歌有些心酸,摸黑回到自己床上,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拿起手机就给纪肇渊打过去。
纪肇渊也没睡,很快就接起来,“喂,喂……”
楚九歌笑,“你这激动干嘛?”
楚九歌嗷嗷叫着缩在书房角落,终于算是体会到那条鞭子威力。
老太太不知是压根没睡还是被吵醒,滑着轮椅推开书房门,“啧,下手比还重。”
“嘶……”楚九歌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火辣辣地疼,他连跟奶奶犟嘴力气都没有。
“做做样子给孩子他妈看下就行,”老太太数落楚信,“你也是,还真狠得下心。”
楚九歌仰着头,完全不知道老爸和奶奶葫芦里卖什药。他两个膝盖跪得有些红肿,站起来时摇摇晃晃又差点撞到桌角上,“老心肝,好疼啊……”
纪肇渊隔着屏幕亲亲他,“昨晚把戒指放在钱包夹层里,你可以偷偷戴会儿。”
“哎,都
他说话时不自觉地想往床头靠,后背钝痛让他立马倒吸口凉气,纪肇渊敏锐地捕捉到他反常,“你怎?”
“哎呦喂,”楚九歌趴在床上,肚子苦水彻底开闸,“你都不知道爸刚才抽时候,他绝对是公报私仇,把以前账都块儿算上。还有啊,他鞭子收就直接去睡觉,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啊!”
纪肇渊安静地等他抱怨结束后才低声问道:“疼吗?”
“疼倒不算太疼,就是心里憋屈。”楚九歌唉声叹气,“小时候就是这样,他打完转眼就忘,全世界只剩个人心心念念着自己被打。”
“小九,”纪肇渊突然说,“现在销会儿假吧。”
老太太白他眼,但还是从楚信手上夺过鞭子,“疼就忍忍,谁让你妈最护短呢,你爸这也是帮你。”
楚九歌蹭到奶奶身旁,哼哼唧唧地不停喊疼,“您说妈会同意吗?”
老太太摇头,“有点悬。”她招招手让楚九歌靠得再近些,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明天啊,你就……”
楚九歌听得认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
楚信头疼地看着凑在起祖孙俩人,“这都快三点,您就别理他,快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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