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太敏感,总是控制不住地去看那些年轻情侣相握手,无例外都是男女。担心、无力、遗憾和欣慰混杂在起,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样心情。这种小心翼翼在进入小区后彻底爆发,那些不太相熟邻居好奇地看着她,她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她们话中“二椅子”是在说谁。
许沄有些崩溃,喜欢赖在她身边耍贱卖萌小宝贝被人这样诟病,各种难堪词汇和经历都可以肆意加在她儿子身上。她盯着其中位,咬牙问道:“你是看到儿子艾滋病病例还是看到他滥交现场?”
妇女没应话,嗤笑声偏过头。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造谣者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他们张嘴说说手指动动转眼就忘,故事主人公是死是活难过快乐和他们又有什关系。就如同堤坝倒塌洪水泛滥时候,没有只蚂蚁会觉得是自己责任。
许沄无可奈何,她连骂人话都说不狠。要是早知道有和这些人撕破脸皮天,她定乖乖地把《甄嬛传》看个百八十遍。
因为……不像个男子汉,喜欢穿女孩子衣服,还喜欢粉红色东西……是变态。”
“这不叫变态,”母亲不赞同地摇摇头,“这世界上既然有留着短发不穿裙子女生,同样也可以有喜欢裙子和粉色男生,这是你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连妈妈也不可以。”
母亲话让许沄怔住,她确实没有任何权利去左右儿子爱好和人生。在楚家关于爱等级排序直很明确,父母对彼此爱排第位,对儿子爱排第二。用楚信话来讲就是,老婆是自己选,而对儿子却是种责任,就好像个是专门攒大半辈子钱才舍得买商品,另个是商场好心送赠品,自然最喜欢前者。
将心比心,许沄也希望儿子能找到自己最中意那个人,然后毫不犹豫地花掉所有积蓄带他回家。想到这里,她有些释怀,当她教会儿子善良和真诚同时也就已经把钱交到儿子手上,后面故事就不是父母该继续参与。
她吸吸鼻子,忍下眼中泪意,抬头时才发现老太太不知何时悄悄地挪到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老太太倒是淡然,拍拍她手背冲她摇摇头。
许沄被老太太拉走,她被气得发抖,却点办法都没有。她心事重重地往前走,不明白她两个孩子,心地善良,谈场恋爱到底碍到谁?
许沄低着头,在家门口撞到个人。
她抬眼看过去,恰逢乌云移开,束温暖日光斜斜映下来,似乎与刚才恶意间竖起道屏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语重心长,“是糖块还是毒|药,总要他自己亲口尝过才知道啊。”
许沄张口想要说话,却被老太太轻轻拍下后腰,“哎呀呀好汉歌瑞,都汉歌瑞得耳鸣,们起快点把书整完就回家吧。”
许沄破涕为笑,边哄着撒娇老太太,边把书摆上书架,很快就结束工作。
锁上店门出来时,老太太围巾被轮椅卡下,阵冷风灌进脖颈,“刚才还有太阳呢,现在就冷起来。”
许沄闻言抬头,飘过来淡灰色云朵挡住阳光,确实是有点冷。她帮老太太重新系好围巾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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