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妻子突然伸出右手,用力捂住义夫嘴和鼻子,好像要让他窒息样。
“你想干什?”
使出浑身力气,抓住妻子肩膀下就把她推开。妻子下子跌坐在地上,撞翻玻璃小圆桌。玻璃破碎巨大声响,把义夫吓跳。他嘴里开始轻轻地说着什。排除切杂念,集中精神,紧紧地盯着他嘴唇。
“……妈妈……请原谅。……被您推下悬崖时候……马上死掉就好……”
感觉脑袋“轰”声,就像被雷击中样。接着眼前黑,昏过
“大夫,您儿子……”
刚冲出门,村里男人便对叫道。穿着校服义夫满身泥巴,被四五个人放在门板上抬过来。
“您儿子掉到悬崖下面去,真可怜!好像还有气息呢,您赶紧抢救吧!”
这之后,采取什行动,直到现在仍然想不起来。总之,几分钟后,义夫被仰面放在诊室角床上,和妻子站在床头检查他伤口。村里人回去以后,四周片森然。“滴答滴答”钟声在室内回荡,让人有种撕心裂肺般感觉。看起来义夫是脸朝下掉下悬崖时碰到岩石上,他右胸前部肋骨断三四根,两个手掌大小伤口周围血肉模糊。他紧闭着双眼,呼吸极其微弱,虽然脉搏用手几乎感觉不到,但用听诊器听,他心脏依然在微弱地跳动着。
僵直地站起来,把放在玻璃小圆桌上强心剂,也就是樟脑液药瓶和注射器拿起来。
冲出来,气呼呼地说:
“你看看,义夫这家伙顽皮不顽皮,光顾着玩儿,直到现在也不回家!”
“怎回事啊?是不是学校里有什事呀?”
明知学校不可能有什事,可为不让妻子发火,站在门口轻轻地这样说:
“哪可能呀?恐怕是不愿意看见,故意晚回家吧!”
“你要干什?你难道要让义夫受罪吗?”妻子想要阻拦,用颤抖声音说。
或许那时有片刻踌躇,又或许心里在想,自己主张安乐死都十年,此刻却要自己儿子遭受痛苦折磨吗?无论如何,十年来直坚持实施安乐死主张在那瞬间彻底土崩瓦解。人除有理性行为外,还会有条件反射性下意识行为。那刻,那种本能条件反射,容不得去理性地考虑问题。
推开妻子,给义夫打三针。妻子在旁边好像直想要说什,可点儿也听不进去。眼看着义夫嘴唇由酱紫色变成鲜红色。心中暗叫:“太好!”注射第四针后,义夫下子睁开双眼。
“义夫,你能听见吗?”凑到他眼前轻声问道。
看到他轻轻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接着义夫嘴慢慢动起来,好像有什话要对说。
知道义夫几乎不会出去玩儿,听她话,心里开始有种说不出不安。为不让妻子生气,说道:
“让阿清她们到附近去找找吧。”
“阿清和加藤有事出去,不在家!”
妻子冷冷地答道。加藤就是那个女护士名字。
这时门口传来喧哗声,马上就有种不祥预感。在吃惊同时,不由抬头看妻子眼,她也正两眼冒火似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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