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格外热。有人说那是六十年来最热年,也有人说那是六百年来最热年,可是没有人说那是六万年来最热年。根据中央气象台预报,某天最高气温竟然达到华氏百二十度,幸亏不是摄氏。研究信天翁生殖器某大学穷教授这样讽刺说:“中央气象台天气预报绝对不能相信,只有温度计度数才是可以相信。”
东京市民包括那些留着把耳朵遮起来时髦发型女人们都默默无语。每天因日射病而死亡人数超过三十人。如果每天减少人口按四十人算话,对大日本帝国来说,根本没有多大影响,关键是人们心情都很坏。因为没有点儿雨,连水管里水都干。日本人只顾眼前,根本就没把这热时候考虑进去,这样设计水管当然会是这种结果。此时水变得异常珍贵。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某大报纸宣传。冰价格也扶摇直上,甚至N制冰公司社长兴奋过度,因脑溢血而猝死。即便是这样,这种暑热也丝毫不减。人们经常认为遭遇异常现象就预示着些不祥事情会发生。所以某书呆子实业家边注射生殖腺荷尔蒙,边就今年暑热对记者说:“这是老天为让日本人从长梦中觉醒而发出警告。”而他自己则每天晚上开车去小妾家,贪图美梦。由井正雪要是活着话,他肯定会驾驶海军飞机冲向品川,唱着八木节求雨。可现在人们都是些享乐屯金之辈,根本不会为他人利益而着想,他们谁也不会为求雨而大费周折。因为长时间没有下雨,人类血液日渐浓厚黏稠,吵架和杀人事件猛增。而某法医学者发现,消灭犯罪大原则就是降低人类血液黏稠度。总之,人们个个都显得狂躁不已。
此时又突然传来上海爆发剧毒性霍乱消息。霍乱消息和郭松龄之死消息不同,就连内务省*员都极为震惊,命令各地加强传播和检疫工作。在医学技术发展同时,细菌也会随之进化。霍乱病菌最近也迅速变异,趁检疫官们眼花缭乱之际,轻而易举地就从长崎登陆,下子在城市里蔓延开来。只要在长崎登陆,霍乱病菌在日本全国蔓延就是指日可待事情。于是对中国人之死漠不关心日本人也极度恐慌起来。可是,细菌点儿也不害怕人类,再加上各府县检疫人员均抱有只要霍乱病菌不蔓延到自己所在府县,蔓延不蔓延到其他府县都和自己无关这样奇妙心理。特别是横滨和神户,因为这些地方会直接从上海引入病菌,所以其检疫人员责任非常重大,甚至有位检疫官在他妻子即将临盆时受命出差,竟然直没能看到自己孩子。
遗憾是,检疫人员所有努力均奏效不大,霍乱病菌终于侵入大东京圈内。要是在平时话,最先感染应该是往京桥带运送木炭船家女人,可这次最先感染却是住在浅草六区K馆个名叫T演说活动家。他在解说Haroldlioyd题为《防疫官》这出喜剧时发生呕吐。当真正确认他为霍乱病菌感染者时,当时密集观众已经散布到东京各处。承担检疫责任当局人士紧张得脸色煞白,但已经来不及。
疫病如破竹之势在东京各地肆虐着。因其毒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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