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杀人后第十天,静也怀里揣着混有亚砷酸烧盐瓶子来到京助公司,没费什事就把京助叫出来。之前静也还直担心敏子会不会已经把上次那件事告诉京助,可见京助之后觉得好像没有点儿那样迹象。在静也提出起去吃西餐时,京助毫不犹豫就答应。普通人特点就是不善于怀疑周围事物。再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疑神疑鬼瘦人。他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害,若无其事地跟着静也就走。
静也没有带他去常去那家餐厅,因为在熟悉地方杀人不太好,京助对此也毫不在意。很快他俩就坐到铺着雪白桌布餐桌前,开始吃起牛排来。趁京助去洗手间间隙,静也迅速地换掉桌子上烧盐瓶。京助回来后极其自然地拿起那个瓶子往肉上撒很多烧盐,接着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两三片后,京助好像因为肚子不舒服而蹙蹙眉,静也不由心紧下。不过之后好像又没什事。他俩顺利地吃完那顿饭。迅速结完账起身离开时候,趁京助不注意,静也又把那个烧盐瓶子换回来。两人出来后不久,京助突然脸痛苦表情跪在地上直不起腰来。静也让京助待在原地别动,赶紧去街上叫辆出租车,把京助送回家。
告别京助,回到家静也感到既兴奋又疲劳。在餐厅时候,他紧张地看着京助举动,觉得全身肌肉都在颤抖,连心脏跳动都不太规则。回到家里,他还心有余悸。他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心头有种不祥感觉。
医生真会诊断为霍乱吗?
此前,事情前前后后都是自己打点;可此后,就要全部由别人来决定。万医生不小心作出正确诊断话,那可就要出大事。想到这儿他无法平静,下子站起来,在榻榻米上走来走去,可事到如今已无计可施。
之前,天气再怎热,他也从没失眠过,可是这晚他却觉得出奇地热,到天亮时都还没睡着。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外面太阳已炙烤着大地。吃完早饭,他就飞奔到郊外京助家门前。果然京助家大门紧锁,贴着告示。他向邻居打听后,得知京助昨夜因霍乱,bao毙,他太太和女仆都被隔离。可谁都不知道敏子和女仆被隔离在哪里。
静也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对医生信任是对,心里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感觉人世间比想象要美好多,他对生命越来越眷恋。在眷恋生命同时,他对敏子爱恋又强烈起来。他急切地想见到敏子。他想见到她之后祈求她能再次接受他。他对死去京助没有丝毫同情之心,他只是想既然京助已经死,敏子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没兴趣,所以他想尽早见到敏子。
可是谁也不知道敏子到底在哪里。他也不敢过于深入地打听,只好每天都来看看敏子回来没有。
过五天、七天,敏子家门直锁着。他觉得越见不着她时候反而越思念她。在第二周时候他终于知道敏子回来。白天他感觉有些害怕,所以直焦急地等到夜幕降临,这才按响那曾经很熟悉门铃,站在门口他感觉自己心脏狂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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