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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之一 · 2(2 / 3)

语所下定义。尽管可以时欺骗住众人,受到仰视,但终究会有人看穿这套伎俩。于是众人都会从他口中得知真相,而当发现自己受骗时,众人愤怒,还有复仇,会是多可怕。光是想象下,就会全身寒毛倒竖。

在学校里受人尊敬,倒不是因为出生于有钱人家,凭全是世人所谓“聪明能干”。从小体弱多病,常常请假就是两个月,甚至休学在家将近学年,躺在床上,上不课。然而,当拖着刚刚病愈弱躯坐人力车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成绩竟然比班上任何人都要好。身体状况完好时候,也不曾用功读书,去学校,上课也是胡乱地涂涂画画,画漫画什,下课休息时向同学们讲述自己画东西,逗大家发笑。写作文时,尽是些滑稽故事,被老师批评,可还是恶习不改,因为知道,其实老师暗地里也喜欢读滑稽故事。某日,如惯常将母亲带搭火车去东京途中,往车厢过道痰盂里撒尿丑事(当然,并非不知道那是痰盂,为夸张地展现小孩天真,才故意那)写成篇作文交上去,很自信地想,老师看定会发笑。所以悄悄跟在老师身后,向教员办公室走去,看到老师出教室立即从沓作文中将作文挑出来,开始在走廊上边走边看,哧哧地笑。走进办公室大概刚好读完,只见老师脸涨得通红,高声笑出来,还马上将作文拿给其他老师看。见到这幕,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真是淘气!

成功地让自己被人视为淘气,成功地摆脱受人尊敬束缚。联络簿上所有科目都是十分,唯有操行项有时七分,有时六分,这又成为全家人笑柄。

事实上,本性与这种淘气正相反。当时,被家中男女下人侵犯,悲愤丛集。至今认为,对年幼孩童做出这种事情,是人类所犯罪行中最丑恶、最卑劣,也是最残酷。但却忍下,甚至觉得这让领略人类种本性,于是只得无力地发笑。倘若养成说真话习惯,也许就会很理直气壮地向父母告发他们罪行,然而,并不完全解自己父母,至于向别人揭露,压根儿就对这种手段没抱丝期待。无论向父亲或母亲告发也好,或是向警察告发也好,向z.府告发也好,结果还不是听凭那些深谙处世之道人巧言善辩,指天画地地乱说通?

确信结局定是不公。归根结底,这种事情诉诸任何人都是徒费口舌,所以不会说出实情,吞声饮恨,除继续装糊涂之外别无他策。

?你是说你不信任人类?咦,你什时候成基督徒呀?——或许有人会嘲笑通,但是以为,对于人类不信任,未必就意味着定会走向宗教之路。事实上,包括嘲笑人在内,人类不是在彼此不信和猜忌中,照样丝毫没有将耶和华敬怀心中,若无其事地生存着吗?

还是幼年时经历件事情。父亲所属某政党位名人到家所在小镇来演讲,家里下人带着去剧场块儿听。剧场里座无虚席,镇上与父亲关系亲厚者几乎全部到场,起劲地拍手助威。演讲结束,听众们三三两两踏着积雪夜路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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