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誊写完材料,对说:“是否会起诉你由检察官决定。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担保人打个电话或是发份电报,请他今天到横滨地方检察署跑趟。你应该有监护人或担保人吧?”
想起以前经常出入父亲在东京别墅、专爱溜须拍马名书画古董商,名叫涩田,身材矮胖,四十来岁还孑然独身,与家是同乡,他便是上学担保人。那个男人长相,特别是眼神,像极条比目鱼,所以父亲总称呼他为“比目鱼”,也习惯直这样叫他。
向警察借来电话簿,查到“比目鱼”家里电话号码,给他打过去,请他跑趟横滨地方检察署。“比目鱼”就像变个人似,说起话来简慢傲气,不过最终还是答应请求。
“喂!电话机最好马上消毒下,他在吐血哩。”
回到特别看护室,坐下来,署长大声向警察们吩咐话随之传进耳朵来。
知道,像这样非正式审问可以概拒绝回答,但为给这无聊秋夜添加点乐趣,表现出十足“诚意”,装作深信不疑他就是审讯主任,并且对刑罚轻重裁决全在他念之间,于是不痛不痒地敷衍陈述起来,以稍稍满足他那色眯眯好奇心。
“嗯,情况大致明白。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们也可以行个方便,酌情处理。”
“谢谢您。请您多多关照。”
演技简直称得上出神入化。可惜,这不过是次对并无半点益处全力演出。
天亮后,被警察署长叫去。这次是正式审问。
正午刚过,身上被缚着细麻绳,外面用外套遮掩着,名年轻警察紧紧攥住细绳另端,两人同搭乘电车前往横滨。
但没有稍许不安,倒觉得警察署特别看护室,还有那名值班老警察似乎都令人怀念。呜呼!到底怎?被当作罪犯捆绑起来,反而松口气,心情平静下来。即使此刻写下手记落笔记述,追忆当时情景,仍然感觉轻松愉快。
然而,在当时颇值得怀念记忆中,唯独有处惨沮败笔,直令冷汗三斗、终生难忘。坐在地方检察署里接受检察官简单讯问。那名检察官年纪四十岁上下,沉稳干练(如果说自己还算长得相貌俊美,那肯定是带有*邪之气
敲开门,走进署长室,眼前是位肤色黝黑、感觉刚刚大学毕业年轻署长。
“唷,是个帅哥嘛!这不是你错,你妈生出你这个帅哥来,是她过错。”
听他突然这样说,心中顿觉阵自怜,仿佛自己是个半边脸长满红痣、模样丑陋残疾人。
这位像是柔道选手或剑道选手署长,审问起来相当干脆利落,同那个值班老警察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刨根问底好色“审问”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审问结束后,署长面誊写呈送检察署材料,面对说:“身体不保重不行啊。你好像在咳血,是不是?”
那天早上,莫名其妙地咳嗽起来。每次咳嗽,就用手帕捂住嘴,结果手帕上沾满血迹,好像红色雪粒飘洒在上面似。那不是喉咙里咳出来血,而是昨晚搔挤耳朵下面小脓包流血。但突然间意识到,此事似乎不挑明对更有利,于是低头垂目,颇为感动似应声:“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