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突然将脸背过去,她在哭。真想对母亲说声对不起,然后扑上去抱她,可是双手干活弄脏。稍稍迟疑片刻,不知怎又变得心灰意冷,情不自禁地丢出句:“只要走开就行,对不对?可以走,有地方去!”
说罢,疾步跑开,来到浴室,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面哭,面洗洗脸和手脚,然后回到房间里换上西式服装,这时禁不住又哇声大哭起来。想索性尽情地痛哭场,于是跑到二楼西式房间,身子重重地横在床上,用毛毯蒙住头,放声大哭,整个人都几乎哭瘦。哭着哭着渐渐神思恍惚,脑海中浮现出个人,啊,想他呀,真想念他啊,真想见他面,真想听听他声音!产生种异样感觉,仿佛自己双脚足底被滚烫灸火烧灼着,而动不动地忍受着灼痛。
快到傍晚时分,母亲悄悄走进二楼西式房间,吧嗒声打开电灯,随后来到床边,非常亲切地唤声:“和子!”
“嗯。”
爬起来坐在床上,双手捋着散乱头发,随后望着母亲脸,吃吃地笑起来。
妈疼爱,甘愿辈子都待在妈妈身边,可是看来妈妈更喜欢直治。那走,离开这儿好啦!反正跟直治向性情合不来,三个人在起过大家都会感到痛苦。和妈妈已经两个人起生活很长时间,没什好遗憾,今后就让直治和妈妈母子俩起亲密无间地生活吧,让直治来给您多尽点孝吧。也厌倦,从前生活已经厌倦,走,今天就走!有地方去!”
站起来。
“和子!”
母亲厉声喊道,脸上充满从未见过严厉神色,她腾地站立起身,眼睛直视着。面对面和站在起母亲看上去身材似乎比还要高出点。
本想马上说声对不起,却怎也说不出来,反倒又说出别话来。
母亲也轻轻笑,她坐到窗边沙发上,将身子深深埋进去,说道:“有生以来第次没有听从和田舅舅安排……妈妈刚才给舅舅写封回信,告诉他孩子们事让自己来安排。和子,们把衣服卖掉吧,把两个人衣服点点全卖掉,然后好好挥霍下,过过舒服日子。再也不让你干庄稼活,们买贵点蔬菜来吃又怎样呢?每天干那种农活,对你来说太委屈。”
事实上,每天下田干活已开始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刚才之所以发疯似大哭大闹,恰恰是因为干农活疲累同悲伤心情混杂在起,因此对所有事情都产生厌烦和怨恨。
坐在床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和子……”
“嗳。”
“您骗,妈妈您骗!直治回来以前,您直都在利用呢。是您女佣人,现在不需要,就把赶到皇族那儿去。”
站在那里,哇声尽情地哭起来。
“你真傻呀!”母亲低声说,她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是,是傻,正因为傻才会受骗,因为傻才被人当作累赘。离开就好是不是?穷,是怎回事情?钱,又是怎回事?弄不懂,只相信爱,从小到大直到今天,相信只有妈妈爱!”
又说这些不该说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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