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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人间失格 > 斜阳 三 · 3

斜阳 三 · 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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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日暮时分,外面朔风凛冽,感觉像是从隅田川河上吹来风。上原先生略微耸起右肩,顶着寒风,朝筑地方向默默走着,则几乎是路小跑地跟在他后面。

们来到东京剧场后面幢楼房地下室。二十席大小狭长房间里,有四五组客人对坐在桌子两旁,静静地喝着酒。

上原先生用玻璃杯喝酒。他另外拿只杯子,给也倒上酒。两杯,点也没有感觉。

上原先生面喝酒,面吸着烟,就是句话也不说。有生以来第次来这种地方,不过感觉很放松,心情也很安适。

“喝点酒就好啦,可是……”

照他信上写,让阿关偷偷将钱送到上原先生公寓去。然而,弟弟在信中发誓全是谎言,他没有去盐原别墅,d,y反而越来越加重。可是他写来要钱语句又充满痛苦,近乎哀求,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这回无论如何定戒掉,叫人不由得背过脸去不忍心读下去,面想着这说不定又是撒谎,面却情不自禁又叫阿关将胸针之类卖掉,把钱送到上原先生公寓。

“上原先生是个什人?”

“个头矮小,脸色很难看,待人也很冷淡,”阿关回答说,“不过他很少在公寓里,基本上就他太太同个六七岁女孩儿在家。这位太太人不怎漂亮,不过倒是很和气,看样子也很能干。把钱交给这位太太,倒是可以放心。”

那时候同现在比较起来简直像另外个人——不,甚至根本无法做比较——那时是个不懂得忧衣虑食、只会浑浑噩噩过日子人,但尽管如此,经不住弟弟接二连三地来要钱,而且金额越来越大,终于担起心来。有天观赏完能乐[19]回来,到银座就让汽车先回去,然后个人步行去京桥造访茅野公寓。

[19]日本传统戏剧形式之

“啊?”

“不,是说你弟弟。他改喝酒就好。从前也吸食麻醉药上过瘾,人们对麻醉药中毒总觉得有些可怕,其实酒精也没什两样,可是人们对于酒精却出乎意外地宽容。把你弟弟改造成个酒鬼,你不反对吧?”

“酒鬼也见到过次。新年时候刚要出门,家司机个熟人像恶鬼似满脸通红,坐在车子副驾驶席上呼噜呼噜睡大觉。跳,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司机说这人是个酒鬼,拿他没办法,然后把他从车上拉下来,扛在肩上,不知送到什地方去。那人就像没有骨架子似,身子瘫软着,可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那次是次看到酒鬼,倒觉得蛮有趣。”

也是个酒

上原先生独自坐在房间里看报。他身穿条纹夹和服,外面罩件藏青地碎白花纹翻领褂子,看上去既像老年人又像年轻人,像只见所未见奇兽——这就是他第次给古怪印象。

老婆……刚好和孩子起……去领配给食品……”

他略带鼻音断断续续地对说,看来他把当作妻子朋友。说告诉他是直治姐姐,上原先生听罢,哼声笑。说不出为什突然打个寒战。

“到外边去吧!”

说着他已经披上外套,从木屐箱里取出双新木屐穿上,动作麻利地穿过公寓走廊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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