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慌,其实是将诗与事实以外东西,适度加以整理叙述。有些地方,甚至夹杂着肆意杜撰,但整体上算是描写入江家情况。纵使有“毛”差异,但有“九牛”算是真实。在这篇小说里,原本只写那五个兄弟姐妹与慈祥聪明母亲,关于祖父及祖母事,基于作品结构之故,纵使百般失礼也只能割爱。这确实是不当处置。既然写是入江家,却排除祖父母,再怎说都完整性不足。因此,现在想谈谈这两个人。在那之前,必须声明件事,接下来谈所有事情,并非入江家现在样貌,而是四年前写这篇小说时入江家氛围。现在入江家已有些不同,有人结婚,甚至有人过世。与四年前相比,气氛也显得有些灰暗。现在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去入江家玩。因为那五个兄弟姐妹,还有,大家都长大成人,变得彬彬有礼、疏离冷淡,也就是所谓“社会人士”模样,即使偶尔见面,也变得索然无趣。坦白说,对现在入江家不太感兴趣。要写话,想写四年前入江家。因此,所叙述也是四年前入江家样貌。现在已稍微不同往昔。说完这点声明,接着来谈谈四年前祖父——他似乎整天无所事事都在玩。倘若入江家有非比寻常浪漫血统,可能来自这位祖父。他已年过八旬,每天都好像有什事,从曲町自家后门溜出去,动作十分敏捷。这位祖父于壮年时期,曾在横滨经营规模颇大贸易公司。他儿子新之助刚进美术学校时,他不仅丝毫不反对,反而向周遭人夸耀。他就是如此气度恢宏豪杰。纵使退休后,他也在家里待不住,总是趁家人不注意,溜烟就从后门溜出去。快步走两三百米,回头确定家人没有跟上来,便从怀里掏出鸭舌帽戴在后脑勺,帽檐微微朝上。这是顶帅气格纹猎帽,虽然很旧,但不戴这顶帽子就没有散步感觉,因此他已经戴四十年。戴上这顶帽子去银座,走进资生堂餐厅,点杯巧克力,便在那里耗上两个小时。东张西望,环顾四周,若看到以前商场上朋友带年轻艺伎来,他绝不放过,立刻大声叫唤,硬要人家坐到他这桌来,然后气定神闲地出言挖苦。这是他难以压抑乐趣。回家时,定会为家人带点小礼物。毕竟有些心虚。
最近,他又开始明显地讨好家人,发明勋章。他在墨西哥银币上钻孔,然后用红丝线穿过洞孔,做成枚勋章,将这个勋章颁赠给周内对家里最有贡献人。但家人都不太想要这枚勋章。因为得到这枚勋章后,接下来星期,在家时定要把勋章挂在胸前,大家都觉得很为难。母亲很孝顺公公,因此获赠这枚勋章。虽然母亲拿到时也露出感激之意,却也只挂在腰带上,而且是挑最不起眼地方。这枚勋章是祖父晚酌时,由于母亲多给他瓶啤酒,不容分说地当场被迫收下。长子个性拘谨正经,偶尔陪祖父去看戏被视为有功,便无意中获得勋章,他也能满不在乎,乖乖地在胸前挂上星期。长女和次男都对勋章避之唯恐不及。长女坚称自己没资格拿这枚勋章,机巧地逃掉。次男将勋章收进自己抽屉里,甚至谎称遗失。祖父立即看出次男在说谎,命令次女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