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现在有很多劳动少女。早晚,工厂上下班时,少女们排成两列纵队,合唱产业战士(1)之歌,行进在东京街头。她们穿衣服几乎和男生样,不过木屐鞋带是红,只有这点保留女孩味。每个女孩脸都长得样,连年龄都猜不太出来。将切奉献给天皇后,人也许连脸部特征、外表年龄,甚至美丽都会失去。不仅漫步于东京街头时能感受到,看到这些女孩作业或值勤中模样,更能让人清楚地明白,她们是丧失个人特征,将所谓“个人事情”全数抛在脑后,全心全意为国奉献。
日前,位画家朋友被征用(2)去家工厂工作,有事找这位画家,因此最近去这家工厂三次。是想请他帮画即将出版小说集封面。但事实上,非常瞧不起这位画家画,之前这位画家也曾几度向表示,想画小说集封面,但对他说,书原本就风评不好,让你画话风评会更差,真很抱歉,如此断然拒绝。实际上,他画也真技巧拙劣。但这次进入工厂后,竟又提出奇妙请求,说他已重新构思,非常希望能画小说集封面,拜托去他上班工厂找他,他要画给看。这时已觉得,画得差无所谓,小说集风评变差也无所谓。这种事不重要。若能借由画小说集封面,让他身为征用工士气更为高扬,这才是最重要。收到他那令人心疼信,便立刻前往他上班工厂。他非常高兴地迎接,告诉他对于封面设计各种腹稿。但这些腹稿也不太好。坦白说,净是陈腐、甜腻东西,听得瞠目结舌,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画得好不好不是问题。这本小说集,也许会因为他画而毁,但这种事根本不重要。只要他能展现出男子气概就够。他热情地向说完无聊腹稿后,接着又屡屡写信来,叫去看他画好无聊草图,因此又得去他工厂。
走进工厂大门,向守卫出示他明信片,进到办公室后,里面有十来个女孩,静静地在工作。将来意告诉其中位女孩,请她打电话去那位画家值班房间。他住在工厂里间房间,明信片里也注明他休息时间,所以是趁他休息时刻来访。他来到办公室之前,坐在办公室角小椅子上,茫然地等待。但也并非只是茫然地等,偷偷观察眼前十来个劳动少女。大家都冷静沉着,彻底无视存在。从小就遭女孩无视,已经很习惯,所以也不怎惊讶。不过这种无视方式,丝毫不见高傲态度,也看不出别有用意,只是每个人都样低着头,专心工作。这种静谧气氛,没有因访客出入而有变化,办公室只听得见拨算盘与翻阅账簿清爽声音,是幅赏心悦目景象。每个女孩脸,都不会给人特殊印象,宛如同色羽翅蝴蝶,悄悄地并排停在花朵枝头上。但有位女孩,不知为何让印象深刻。这在劳动少女里是相当罕见现象。前面也提过,劳动少女,每个都不具个人特征,可是在这家工厂办公室,有个女孩给感受,和其他女孩截然不同。她脸不特别,脸型略长,肤色浅黑;服装不特别,和大家样穿黑色工作服;发型也是普普通通。所有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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