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不能忘记但马先生。
那个时候,听到但马先生鲁莽请求,虽然感到有点吃惊,但却莫名地好想见你,不知道为什,那时非常高兴。有天偷偷地到父亲公司看你画,大概提过当时事,装作有事要找父亲样子,走进会客室,个人仔细地观看你画。那天非常寒冷。在没有暖气宽广会客室角,边打战边站着看着你画。
画里有个小庭院和迎着阳光美丽走廊,走廊上没有人,只放床白色被褥,是幅只有青色、黄色和白色画。观看时,几乎无法站立地全身发抖,想,这幅画大概除以外应该没有人看得懂吧!是很认真地说,不要取笑。看那幅画两三天之后,不论晚上或白天,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想不管怎样都定要嫁给你,这样轻佻,让羞耻地觉得全身仿佛就要燃烧起来,于是向母亲表达希望。可是,母亲却脸不以为然。当下便有所觉悟,不死心地直接回应但马先生。“伟大!”但马先生大声地说着站起身,弄翻椅子。不过,那个时候,和但马先生却点都笑不出来。后来事情,你应该也很清楚。家族对你评价每况愈下。
你抛下双亲从濑户内海奔到东京来,除你双亲,连你亲戚也都对你感到厌恶。还有喝酒事、次也没提出作品展览、倾向左翼、是否真毕业于美术学校等很多奇怪事,父母告诉这些不知道从哪里调查来事实,并且斥责。可是,在但马先生热心推动之下,们还是终于见面。
和母亲起走进千疋屋,你正是所想象样子,那时还很感动你白衬衫袖口是洁白。当端起红茶盘子时,因为紧张而颤抖不停,使得汤匙在盘子上叮叮作响,为此还感到非常难为情。回家之后母亲更加数落你不是,说你只顾吸烟,完全不与母亲交谈,态度非常不对,甚至还不断地提到你相貌差劲。这都是没有看清你本人缘故。不过,那时已经决定要跟随你。
通过与父母恳谈和使性子,终于获得胜利。和但马先生商量过后,几乎是个人嫁到你家里去。住在淀桥公寓那两年,是最快乐日子。
每天,胸口都满满地塞着明天计划。你完全不在意展览会、名家姓名,始终直随意地作画。随着生活日趋贫困,反而有种奇怪喜悦,对于当铺、旧书店,都有种像是故乡般怀旧情怀。
即使是在毛钱也没有时候,也会试着用自己所有力量,全力去想办法。没有用钱煮出顿饭,是很快乐、美味。那时次又次地发明好料理,不是吗?但现在,却办不到,想到需要什东西都可以买得到,就不再有任何幻想。即使去逛市场,也觉得很空虚,只买些跟其他太太样东西回来。
你突然变得伟大,从淀桥公寓迁升到三鹰町家之后,就不再有快乐事。再也没有可以大展身手空间。你突然变得善于辞令,虽然对是照顾有加,但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只被饲养猫,直深感困扰。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世上成名,直以为你会是个到死都还很贫穷,只会随意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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