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空隙阵阵吹来,心中有种无法再抱住姐姐细肩,犹如死去般寂寞心情。站在那个阴暗厨房角,远远地忆起姐姐那白皙优雅手指。过去事情,往往令人怀念。说到亲人,真是个不可思议东西,尽管对旁人记忆会随着远离而渐遗忘,但对于亲人,却尽是思念与美丽回忆。
井边茱萸果有些泛红,也许再过两周就可以吃。去年很滑稽。傍晚个人摘着茱萸吃时,恰皮静静地看着,觉得它很可怜,便给它个茱萸,恰皮马上把它吃掉。再给它两个,恰皮又吃掉。觉得很有趣,于是便摇起茱萸树。当果子啪嗒啪嗒掉下来时,恰皮开始拼命吃茱萸果。笨家伙!这是头只会吃茱萸狗。伸着身子,摘下茱萸吃。恰皮也在底下吃。真是滑稽!想到那时事,就非常想念恰皮。
“恰皮!”叫着。
恰皮从玄关急急跑过来。突然好想咬恰皮,疼爱恰皮,用力抓住恰皮尾巴,它轻轻咬着手。种想哭冲动袭来,敲打自己头,而恰皮此时正若无其事地喝着井边水。
走进房间点起灯,总觉得家中某处残留着偌大空位,浑身不舒服。脱下内衣,换上和服,轻吻着内衣上蔷薇花。坐在镜台前,对于客厅传来哄笑声,莫名地感到愤怒。妈妈和两人时候还好,可是只要有客人来,很奇怪地,她便会与疏离,对相当冷淡,像对待陌生人般。这个时候,就会很想念父亲,觉得很难过。
凝视着镜子,脸在镜中竟显得神采飞扬。这张脸仿佛是别人,与悲伤、痛苦全然无关,自顾自悠然伸展着。尽管今天没有涂腮红,脸颊却显得红润,小小嘴唇泛着红光,好可爱。摘下眼镜,浅浅地笑着。眼睛也很好,清清澄澄。大概是看很久美丽夕阳,才变成这样美丽眼睛。真棒!
兴致勃勃地走到厨房磨米,顿时又感到悲伤。好怀念在小金井家。心中燃烧起强烈思念。在那个美好家里,有爸爸、姐姐,妈妈那时也很年轻。每当从学校回来时,都会和妈妈、姐姐在厨房或茶室聊些有趣事。会吵着要点心,不停向两人撒娇。有时也会和姐姐吵架,被责骂后,便会个人骑着脚踏车跑到很远地方,等到傍晚回来,又再快乐地吃晚饭。那时真很快乐。那时自己点都没有人际关系困扰,可以尽情地撒娇,真好。就像在享受什大特权,觉得心安理得,没有担心、寂寞,也没有痛苦。爸爸是个伟大父亲,姐姐也很温柔,总是依靠着姐姐。
但随着慢慢地长大,开始变得令人讨厌,特权也突然消失,光溜溜身子,好丑好丑。只要想到无法再对人撒娇,眼前便尽是苦痛。姐姐后来嫁人,爸爸也离开人世,只剩下和妈妈。妈妈应该也很寂寞,这阵子妈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生命快乐。看到你,真点都不觉得快乐。请原谅。你父亲不在,幸福也就不再来。”妈妈看到蚊子会猛然想到爸爸,脱衣服也会想到爸爸,剪指甲时、觉得茶很好喝时,也定会想到爸爸。就算再怎体恤母亲感受,陪母亲说话,但毕竟还是与父亲不同。夫妻之爱是世界最强大东西,定比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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