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也觉得五分钟很长,感到胸口郁闷。可是小新不论白天、晚上、几天、几个月,他都什也看不到。如果他能发发牢骚、耍耍脾气、使使性子话,还会觉得比较高兴,可小新他什都没说。从没听过小新他发牢骚或对人恶言相向,不但如此,他还总是语带开朗,副天真无邪样子。那样子更加揪住心。
边胡思乱想边打扫着客厅,然后烧洗澡水。在等洗澡水时,坐在橘子箱上,点着微弱石炭灯,把学校作业做完。由于洗澡水还没滚,便把《东绮谭》[12]重新读遍。书上写事实绝不是什恶心、肮脏事,不过到处可见作者装腔作势,让人有种老套、不可靠之感。也许是作者上年纪关系吧!但是,国外作家,不管年纪有多大,还是会更大胆地撒娇、爱着对方。他们这样子,反而不会让人有讨厌感觉。这部作品,在日本应该算是本好书吧!从作品底下可以深深地感受到真诚、淡泊,有种清爽感觉,算是这位作家最成熟部作品,很喜欢。觉得这位作者是个责任感很强人,由于他非常拘泥于日本道德,因此反而故意表现出反抗之情,创作许多令人忐忑不安作品。这是情到深处者常会有夸大表现,刻意地带上强烈面具,结果反而使作品个性转弱。不过,在这本《东绮谭》中有着寂寞坚强,很喜欢。
洗澡水开。点亮浴室灯,脱去衣服,将窗户全部打开后,静静地泡在澡盆里,试着透过窗户窥视珊瑚树绿叶,片片叶子,此刻因电灯光线,正明亮地闪耀着。天上星星闪闪发光。不管看几次,都是闪闪发光。尽管抬着头发呆,故意不去注意自己微微发白躯体,但还是能恍惚地感觉到它确实存在于视线内隅。沉默下来,逐渐发现它与小时候白不相同,真叫难以自容。肉体不理会自己情绪,个人自行成长,真是好难受,教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于迅速成为大人自己,却什也不能做,令人难过。除听其自然,直盯着自己变成大人外,似乎已别无他法。好希望身体能直都像个人偶。
试着学孩子那样将热水搅得哗啦哗啦地响,但心情还是倍觉沉重。渐渐地感觉到今后已没有活下去理由,好痛苦。庭院对面空地上,传来小孩哭喊叫声:“姐姐!”胸口紧。虽然不是在叫,但却很羡慕那个被孩子所哭唤、依恋“姐姐”。如果有个会依赖、会撒娇弟弟,只要有个,就不会每天过着这种不像样、彷徨生活。会干劲十足地生活下去,然后生尽全力宠爱着弟弟。不管再怎艰苦,都能忍受。用力地想着,然后深深觉得自己很可怜。
从澡盆里站起身,不知为何,今晚特别想看星星。试着走到庭院,抬头看,星星好像要掉下来样子。啊!夏天快到。青蛙在到处鸣叫,小麦也沙沙作响,不管抬头看几次,星星总是闪耀着。去年,不,不是去年,已经是前年。当吵着要去散步时,尽管爸爸人在生病,他也依然跟起出去散步。直都很年轻爸爸,他教德语“你到百、到九十九”小曲,告诉星星故事,即兴吟诗给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