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毕竟还是不行。
女人之中,也许只有这个女人是不行。着实地觉得自己很没用。尽管这说,但在内心某个角落里,还是期待自己能有某个长处。可以感觉到这份顽固,扎实地盘据在心头,弄得越来越不知所措。觉得现在头上仿佛顶个生锈锅子,非常地沉重,怎样都甩不掉。定是脑筋不好,真是脑筋不好。明年就要十九岁,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十二岁时,柏木舅父把文章投稿到《青鸟》,结果得等奖,被不起审稿老师几近可怕褒奖,但从那之后就变得蹶不振。那时候文章,真是丢脸。那样子,真是好吗?到底哪里好?文章题目是《跑腿》,但只写点点关于替父亲跑腿去买香烟事。从烟草店伯母那边拿五盒香烟,由于盒子全是绿色,感觉看起来很冷清,便退还盒,想要换个红色香烟盒,可惜钱不够,真伤脑筋。后来伯母笑着说:“下次再付。”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绿色盒子上叠着个红色盒子,放在手掌上,就像樱草般美丽。内心波涛汹涌,几乎寸步难行。写这样事情,感觉很孩子气,非常地娇纵,现在每回想起,都还会局促不安。有那篇文章之后,又因柏木舅父鼓励,再次投稿篇《春日町》。这次不是登载于投书栏上,而是用大字体被刊载在杂志首页上。《春日町》这篇文章是说池袋叔母搬到练马春日町,庭院宽广,要定要到那边玩,便在六月第个星期日试着搭车前往。从驹込车站,搭着省线,然后在池袋车站换搭东上线,在练马车站下车。因眼前望无际田地,不知道春日町是在哪边,向田里人打听,也没人知道那地方,害怕地想哭。
那是炎热天。最后,试着询问位拖着满载汽水空瓶拉车年约四十男人,他寂寞地笑着,停下来,用灰黑污秽毛巾擦拭着涔涔汗水脸颊,喃喃念着春日町、春日町地思考会说:“春日町非常远。可以从练马车站搭东上线往池袋,到那边再换搭省线到新宿,然后搭往东京省线,于水道桥下车。”他用不流畅日语,努力地为说明这是非常遥远路程,他强调说:“不管怎样,那才是到达本乡春日町路径。”听到他话,马上就知道他是朝鲜人。因此,胸中更是满怀感激。即使日本人知道,为怕麻烦,都会推说不知道,可是这位朝鲜人,虽然不知道,但还是努力冒着涔涔汗水,拼命地向解说着。对叔叔说声“谢谢”后,便照着叔叔所教,往练马车站走去,然后搭东上线,回到家。
觉得好像真到过本乡春日町。回到家之后,不知道为什,突然觉得很悲伤,身体很不舒服,便把那件事很诚实地写出来。之后那篇文章被以大字体刊登在杂志第页上,变成不得事。
家是位在泷野川中里町,父亲是东京人,母亲则出生于伊势。父亲在私立大学担任英语老师。没有哥哥、姐姐,只有个身体虚弱弟弟,今年就读于市立中学。不讨厌家庭,只是觉得很寂寞。以前家人感情很好,真很好。会对父母亲尽情地撒娇,说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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