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写写看。前几天,悄悄地排好笔,以睡眠箱为题,把个无聊夜里所发生事情写在记事本里给舅父看。舅父才读半就丢开记事本,脸认真扫兴地对说:“和子,你最好放弃当个女作家。”接着,舅父又边苦笑边像是在对提出忠告般说道:“文学这种东西,没有特别才能是不行。”现在父亲反而还会派轻松地笑着说:“如果喜欢,试试也无妨。”母亲有时在外面听到金泽富子,还有其他女孩跃成名传闻时,也会回来兴奋地说:“虽然和子能写,但是没有耐性就没办法。以前加贺[16]开始到师父那边学俳句时,曾被要求以杜鹃为题做首俳句来看看,她迅速地做很多俳句给师父看,可是,师父却直没有称好。因此,夜没睡地思考,回过神,天色已亮,她随手写出杜鹃,杜鹃鸣时,天已明。拿给师父看,终于被师父褒奖:‘写得好!’所以说,做什事都需要有耐性。”
母亲喝口茶,低声喃喃念着:“杜鹃,杜鹃鸣时,天已明。确,写得真好。”她显得相当佩服样子。可是,妈妈,并不是,是个什都写不出来低能文学少女。
烤着暖炉,读着杂志,因为睡不着,写《暖炉是人睡眠箱》这篇小说,结果舅父只看半就把它扔。之后试着读,也觉得它确不怎有趣。要怎样才会使小说写得好呢?昨天偷偷地寄封信给岩见老师,写着请不要舍弃七年前天才少女。也许现在已经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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