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呵呵呵地像是非常开心地说:“哪里,别这说……”
接着她又沉稳地表示:“这是荣幸!”
从那天开始,们家就变得乱七八糟。
本以为喝醉酒玩笑话不代表什意义,可是过四五天,他还真厚颜无耻地带三个朋友起来,吆喝着:“今天医院举行忘年会,今晚要在府上再开第二摊,太太,让们就此畅饮整夜吧!今天就麻烦您,找不到吃下摊合适屋子,很伤脑筋!喂!各位,在这边不用客气,上来,上来,会客室在这边。穿着外套也没关系。”
他俨然像在自己家样招呼着客人。朋友之中有位女人,好像是护士,他还当着大家面调戏那女人。接着,他又对已经提心吊胆,勉强赔笑太太像随从般使唤。
路过这屋子前面。去市场买东西时,定会路过这边路喔!唉,在这次战争里遇到很大不幸。结婚之后就立刻被征召,好不容易回到家,屋子却被烧毁。太太在离家时便带着刚出生儿子逃到千叶县娘家避难,就算把他们叫回东京,也没有房子可以住,不得已只好个人在那边杂货店里借个三叠大房间过着自炊生活。今晚本来想做个鸡肉锅好好畅饮番,于是就提这购物篮徘徊在市场里,真是讨厌啊!竟然变成这样,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两脚交叠盘坐在会客室里,净说些自己事。
“真是可怜!”太太说着。很快地,严重招待癖又犯,她眼神慌乱,踏着小碎步急急地走到厨房来。
“小梅,对不起!”她先跟道歉,吩咐准备鸡肉锅和酒,接着就转过身奔回会客室。不会儿她又跑回到厨房来,嘱咐生火、拿出茶具等极其普通事。她那既兴奋又紧张神情已经超出令人同情范围,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厌烦。
笹岛医生也很厚脸皮,他大声说:“哎呀,是鸡肉锅吗?真不好意思,太太,吃鸡肉锅定要放蒟蒻,麻烦。如果有烤豆腐也好,只有葱会让不习惯。”
太太连话都还没全部听完,就像跌进厨房般跑过来说:“小梅,对不起!”她露出副不好意思样子,哭丧着脸孩子似拜托。
“太太,对不起。请将火炉点上火。还有,麻烦你准备酒。如果没有日本酒话,烧酒、威士忌也没有关系。至于吃东西,啊!对对,太太
笹岛医生表示:用小瓷杯喝酒很麻烦。于是他便用杯子咕噜咕噜地喝起酒来。他随意地整理下桌子说:“原来如此,您先生最后生死不明啊!哎呀,那十之八九是战死。不过那也是没办法。太太,不幸不只你人啊!”
“啊,太太……”接着,他开始说出自己遭遇。
“无家可住、与最爱妻子分居、家财家具被烧、衣服被烧、被褥被烧、蚊帐被烧,无所有。啊!在借宿于那家杂货店之前,可是睡在大学医院走廊上。医生比患者生活得更凄惨,还是当个病患比较好。啊!实在是无趣,太惨。太太,你啊,算幸运。”
“嗯,是啊!”太太急忙应声,“也这觉得。与大家相比,实在太幸运。”
“是啊!是啊!下次带朋友起来。他们啊!全都是不幸伙伴。实在不得不请你多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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