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被褥里匆忙地准备早上工作,喂园子(今年六月出生女儿)喝奶时,从某处清楚传来阵广播。
“大本营海陆总部发表。帝国海陆军于今天八日凌晨与美、英军在西太平洋进入战斗状态。”
这个广播就像光线般,强烈鲜明通过紧闭雨窗缝,传进黑暗房间里。广播高声复诵两次,在专心听取中,整个人开始发生变化。在强烈光线下,有种身体变得透明感觉。又有种受到圣灵吹气,片冰冷花瓣飘进胸中感觉。日本,从今早开始,已变成个不样日本。
想到要通知邻室外子,叫唤“亲爱”,他便立刻回答:“知道,知道……”语气严峻,副很紧张样子。
平常他都起得很晚,今早居然这早就起床,真不可思议。听说艺术家这类人生性敏感,说不定他之前
今天日记要特别地用心写。
昭和十六年,日本贫穷家庭主妇是怎样度过天呢?要记录下来。如果过百年,当日本正在热烈庆祝纪元二千七百年时,在某土堆角发现这本日记簿,解在百年前重要日子里,们日本主妇是这样生活,说不定会有些历史参考价值。因此,就算文章写得很糟,还是要注意不能扯谎。不过凡事都要考虑到纪元二千七百年才能下笔,实在很辛苦,得注意不能写些太呆板东西。根据外子批评,他觉得信件、日记里只是在陈述事实,感觉非常迟钝,几乎没有感情东西,文章点都不美。实际上,从幼年开始,就很拘谨。内心虽没有那认真,但就是不善辞令,没办法纯真地撒娇,净做些蠢事。也许是因为自己欲望太深也说不定。总之,得好好地反省。
说到纪元二千七百年,马上想起些事。那些事有点愚蠢、滑稽。
前几天,外子朋友伊马难得来家里玩,在隔壁房间听到当时外子和他在客厅所交谈内容,简直让哭笑不得。
“想到在纪元二千七百年庆典时,到底会说两千七百年,还是二千七百年,就很忧心,非常在意。这令感到很烦闷。可是,你却好像没那在意。”伊马说。
“不!”外子认真地思考,“听你这说,非常地在意。”
“是吗?”伊马变得非常认真。“说不定会说两千七百。突然这觉得。可是,说到希望,还是希望能说二千七百。两千七百,实在让人很困扰。很讨厌,不是吗?又不是电话号码,实在很希望能好好地念出正确读音。真希望那时会说二千七百。”伊马以种非常担心语气这说。
“不过,”外子沉重地表示意见,“百年之后,说不定已经没有二千七百,也没有两千七百,而是完全不同读法。比方说俩千七百……”
忍不住笑出来,真愚蠢。外子很认真地与客人谈论着不论何时变成这样都没关系。与平常感性他,简直完全不同。丈夫是靠写小说维生,由于不太积极,收入很令人担心,这就是平常生活。直都没看过外子写小说,所以没办法想象他会写什东西,好像写得不太好样子。
唉呀,扯远。这样东扯西扯,是无法写出可以保存到纪元二千七百年好记录。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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