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柔顺头发,铺满枕头。
看见年玉琢这无害面,李冬恍惚地想,要是年玉琢没有经历那多变故,那定是个性格温柔富家公子。
“你会后悔离开魔教吗?”李冬终是没忍住,手指爬上教主头发。
触感跟想象中样好,把玩起来是种享受。
“不。”年玉琢眼睛都没睁开,却是感觉得到有只手在自己发间流连。
转过去看不见对方时候,心情依然很平静。因为他想象得出来,站在自己背后男人现在是什模样。
“疼吗?”李冬低声问着,抹药动作很娴熟温柔:“晚上睡前抹次,明天抹两次,应该就会好。”
“嗯。”年玉琢心道,本来就没有什大碍。如果换成他自己处理,定不会想到抹药。
因为以前,比这个更严重伤势,多去。
“好。”李冬收手,帮教主把裤子系上。
紫霄派药房,李冬要盒药膏。
回到惊蛰楼,推开门,看见年玉琢盘腿坐在床上运功。
“……”对方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瞧眼,发现是李冬就再次闭上眼睛。
等他运行过个小周天,慢慢收功,吐息。
“现在身体无碍吧?”李冬这才走上前去打扰。
两个大男人在浴桶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李冬以手护着自己,生生挨几下,就缩着脖子说:“是不对,教主饶命。”
“哼,还唤教主?”年玉琢眯着双眼,俊逸脸庞上喜怒交加,是欢喜和心爱男人心意相通,二是发怒于对方油嘴滑舌。
“习惯。”李冬见他不虞,忙说:“玉玉。”
这个男人出手非死即伤,不过刚才打在自己身上力道轻飘飘,简直轻得像撒娇。
“嗯。”年玉琢很是威仪地应声。
他喜欢这种被珍视感觉。
世人惧怕他、敬畏他、憎恨他
年玉琢没说什,只是感觉股间略怪异。
“你歇着。”李冬将药膏塞进床边小柜子,顿顿,过来揽着教主肩膀,低头往教主唇上亲亲:“去和师弟们告个别,争取早日下山。”
年玉琢抬手握住李冬手腕,虽没说什,但是无声抗议模样真难得。
“好吧……”李冬能有什办法,他坐在床边:“抽个空再去。”现在是没空。
年玉琢在他身后笑笑,躺下开始歇息。
“嗯,无碍。”年玉琢抬眸看着他,眼光中闪动着欣赏之意,有些越瞧越喜欢趋势:“不是去帮拿药吗?”
“在这里呢。”李冬从袖口拿出来那盒药膏,打开盖子之后立刻溢出股清香:“你趴被子上去。”
年玉琢轻哼声,没有迟疑地褪下里裤,趴在被子上待着。
这般羞耻面,此生只在个人面前无所顾忌地展露。
他以为自己会抗拒,屈辱,却出奇地并没有。
“你在这里待着,去给你讨点药。”洗完澡之后,李冬把教主安置在自己床上,他如是说。
“什药?”教主悠闲地整理着自己长发,神情慵懒惬意,发问声音亦是懒洋洋。
“就是……”李冬想想:“嗯,消肿止痛药膏。”说罢赶紧拔腿就跑。
个藤编枕头自他后面砸来,随着枕头落地,就看到教主又气又笑脸庞。
若不是对方做贼心虚地跑掉,他怎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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