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刚上大学？”
“嗯。”蒋息原本只是回应
个字，但想到人家特意来接自己，这样看起来有些敷衍
回应实在不礼貌，“今年大。”
裴崇远又笑。
蒋息不明所以地看他。
雪大风大，裴崇远骂孔寻路，可是看到站在风雪里蒋息时，骂声立刻就止住，他换上副笑脸，停车。
高挑劲瘦，身黑色打扮，酷得很。
蒋息上车后，裴崇远有偷偷打量对方。
被化雪打湿短发，被寒风吹得红到像是要滴血耳朵。
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嘴角微翘。
“冻坏吧？”驾驶座上人说着，递罐温热咖啡给蒋息。
蒋息礼貌道谢，伸手接咖啡时候刻意小心不让自己冰块样手碰到对方。
这
恶劣天气，蒋息原本不打算出门，但是早早答应孔寻去Subway参加生日趴，说话总该算数。
蒋息跟孔寻是在个音乐论坛认识，当时他还在上高中，喜欢没事儿自己写歌，然后就发到论坛上，孔寻是那个论坛管路员，也是个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独立音乐人。
蒋息几首歌在论坛很火，两人来二去也就熟悉，后来蒋息大学考到这里，还是孔寻去机场接他。
蒋息跟裴崇远原本不应该认识。
2008年，蒋息18岁，大。
他站在大雪纷飞校门口，耳机里男人在唱：还记得年少时梦吗……
剪得极短头发上落满雪，脸颊、鼻尖、耳朵，无幸免都被冷风吹得通红。
他低着头，下巴跟嘴缩在大衣领子里，看着雪染白黑色鞋子。
“你跟孔寻怎认识？”裴崇远问，“在Subway打工？”
“不是，”蒋息看着窗外，只耳朵还戴着耳机，里面单曲循环着那首歌，他回答，“在大哥论坛认识。”
“哦哦哦。”裴崇远然，那个论坛他听孔寻说过，不过自己并非什音乐爱好者，看都没看过。
两人沉默会儿，裴崇远笑着问他：“在听什？”
蒋息怔，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尊重人，赶紧
蒋息伸过来接咖啡手很漂亮，指甲剪得干净，只是也冻得通红。
哪儿哪儿都是裴崇远喜欢样子。
他笑。
坐在边正用咖啡暖手蒋息不知道他在笑什，但向来惜字如金人并不会多问。
“你多大？”裴崇远问。
来上大学三个多月，孔寻直都很照顾他。
Subway是孔寻开酒吧，经常叫蒋息过去玩。
今天是孔寻生日，蒋息下午下课之后就准备直接过去，没成想，,bao雪天气，根本打不到车。
孔寻打电话过来时候，蒋息已经在校门口站快半个小时，对方听，立刻向正在大学城这边办事准备返回市区朋友求助。
就这样，裴崇远特意绕路，过来接蒋息。
风雪之中，辆黑色轿车在他面前停下，车窗缓缓下落，个男人问：“是蒋息吗？”
蒋息抬头看过去，摘掉边耳机，因为风大，被吹得眯起眼。
“裴哥？”
“快上车！”
蒋息上车前用力甩掉头上雪，又用手扫扫衣服，他拉开车门，股暖意瞬间包围他，像是步从隆冬跨入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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