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很小,不注意话其实根本看不清,可那个耳洞就像是印在裴崇远心上似,总是忍不住去看。
就像他忍不住打量蒋息样。
“刚开始是挺疼,茧子出来就好。”
“是,但这人没长性,又不肯吃苦。”裴崇远说,“当时学吉他交个月学费,不学,钱不能浪费啊,就跟着老师又学两天架子鼓。”
“你也会架子鼓?”
他从来都不是自卑人,但在裴崇远面前总觉得自己虚,怕被人看扁。
但别他不敢说,在音乐这方面,他是能挺直腰板。
“唱歌?弹琴?”
“打架子鼓。”蒋息说,“写歌,吉他贝斯键盘也都会,但主要还是打鼓。”
“哟,看不出来啊。”裴崇远笑着看他,“深藏不露。”
“你常来这儿?”裴崇远问蒋息。
“嗯,没什事就过来。”蒋息答话时候也不看着裴崇远,不知道想什呢。
裴崇远就喜欢他这劲儿,什时候把人掰得干什都向着自己,那就算是成。
“喜欢喝酒?”
“还好。”
,他要做那个驯鹰师。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悠悠地走,没什可聊,气氛却并不尴尬。
裴崇远在心里自嘲,终究还是没定力,孔寻说自己好色倒是也没毛病。
原本念着蒋息年纪小,心思纯,别去招惹祸害,可见这人又觉得不行,对方甚至不用撩拨他就能硬得像是吃盒壮阳药,没办法。
裴崇远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人,索性下手吧。
裴崇远抬起手,学着人家那鼓棒样子比划两下:“三脚猫,跟你肯定是比不。”
蒋息笑笑,转向另边。
“什时候有机会让看看你打鼓?”裴崇远说,“学校不少小姑娘喜欢你吧?”
蒋息说:“下周们系有个晚会,们乐队会上台,你去吗?”
听着裴崇远夸自己,蒋息前所未有骄傲。
他从小到大没少被夸奖,可都没什感觉,偏偏这个裴崇远话,浅淡寻常两句竟然好像进他心里似。
“初中那会儿吧,学几天吉他。”裴崇远说,“当时喜欢耍帅,爱招蜂引蝶,觉得弹吉他能吸引人,学没两天,手指头疼受不,不学。”
蒋息笑。
裴崇远看他时候,目光又落在那个没戴耳钉耳洞上。
“孔寻这儿还行,不乱。”裴崇远没话找话,“你跟他怎认识啊?你们学校以前倒是不少学生在这儿打工做兼职。”
“音乐论坛,”蒋息说,“高中时候跟大哥就认识。”
“你喜欢音乐?”裴崇远知道孔寻管理个音乐论坛事儿,那家伙以前是爱捅咕那些东西,他问过孔寻,怎就那喜欢,孔寻笑得特下流,说方便泡漂亮男孩。
他们这俩人都这样,谁也别瞧不起谁。
“还挺喜欢。”聊起这个,蒋息底气就足些。
落在后面孔寻这会儿才过来,眼看见沿着路边走两个人,低声骂句,靠边停车,喊他们声。
“嘿,干嘛去?”
蒋息跟裴崇远起看向他,蒋息没说话,裴崇远答:“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孔寻心说:透你妈气,你进去过吗?
他摆摆手,关车窗,找地方停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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