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理发师那叫个慌,蒋息却淡定地说:“那就
“你先去吧。”蒋息摸过手机攥住,强打精神下床,“不吃,等会儿直接排练室见。”
“也行。”佟野看他这样,估计得收拾会儿,“那吃饭去。”
佟野走时候笑他:“你个酒闷子可少喝点儿吧,别年纪轻轻喝出毛病来。”
蒋息心说,昨晚还真没怎喝,就算是醉,那也是因为裴崇远。
想到裴崇远,他看眼手机。
隔壁宿舍佟野背着吉他来找他,问:“息哥,不是说今天排练吗?不去啊?”
他们下周第次登台,乐队刚组起来,硬凑人,主唱更是佟野强拉硬拽来,几个人没配合过,为上台不出丑,蒋息觉得必须得提前多练练。
因为发烧难受,蒋息把这事儿给忘。
“息哥咋?”佟野站在他们宿舍正中间,看着蒋息昨晚回来后随手乱丢扔在桌上衣服裤子,“昨儿喝大?”
“没吧?”蒋息室友说,“好像是感冒。”
蒋息赢得胜利似笑,他成功赢得裴崇远关心和担心。
他用满是泡沫嘴含住牙刷刷头,双手拿着手机,快速打下行字:再睡觉就好。
发完,蒋息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快速洗漱完,回屋躺回床上。
他发烧不假,身体不适更不假。
躺回去没会儿就重新睡着,因为发着高烧,睡得也不安稳。
手指触上发送键时候,蒋息呼吸变得急促。
他没法头脑清醒地去判断这突变情绪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心中涌起异样。
他喝水时候眼睛始终轻垂着,看着被他放在桌上手机。
没有动静。
屏幕没有亮起。
果然,睡着之后对方又给他发条信息,嘱咐他发烧还是要吃药打针。
这条消息是他洗漱回来就收到,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里,裴崇远再没动静,蒋息琢磨下,没再主动联系。
蒋息又去洗把脸,顺带还把头发给洗。
他原本不是这发型,清清爽爽普通短发,大学男生里最常见那种,只不过上次去剪头发,理发师跟人聊天,手抖给剪劈。
听着他们低声絮叨,蒋息不耐烦地抬手摆摆:“等着。”
他费劲地坐起来,使劲儿捏把自己后脖颈。
“宿醉啊息哥?”佟野仰着头看着床上人,“满脸都写着开心呢。”
“少废话。”蒋息抬手胡乱搓下自己剪得短到快贴头皮发茬,“他们几个都去?”
“食堂吃饭呢。”佟野说,“咱俩直接去食堂找他们呗,顺便也吃口饭。”
差不多十二点,室友们陆续起床,都是男生,不知轻重,下个床都能弄得床板晃荡东西乱掉。
蒋息被吵醒,也不恼,习惯。
他翻个身,觉得头晕,睁眼都费劲。
又把滚烫额头贴到墙上,觉得不够,干脆整个人都粘上去。
手机在震动,他懒得理,昏昏欲睡间听见有人喊他。
放下水杯,又看眼时间。
距离他发消息过去已经过五分钟。
蒋息把手机放在睡衣口袋,拿着备品去洗漱。
刷牙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下,他低头看眼,然后手继续刷牙,手掏出手机。
裴哥:怎回事?没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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