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蒋息发呆,裴崇远恍然笑:“对,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们?十六岁时候爸查出癌症,那会儿他跟妈离婚好几年,直跟着妈生活。他确诊之后,放弃治疗,自己搬来山上住。”
裴崇远笑着问他:“你不介意吧?他是在这里过世。”
蒋息摇头。
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解裴崇远更多。
“自从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裴崇远说这话时候,透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感觉。
“你家?”
“嗯,中学时候有人卖山,”裴崇远说,“当时家里闲钱比较多,爸就给买。买时候就有这几间屋子,挺破,他们就翻修,又通水电。”
蒋息回头看着那房子,装修得很不错,点儿看不出曾经“破败”。
“这地方年年有人来打扫,但很少会过来住。”裴崇远笑着问他,“进去看看?”
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
车开差不多三个小时,蒋息后来靠在副驾驶座睡着。
等到他被裴崇远叫醒,发现他们车停在个院子里。
“下车吧。”裴崇远笑着亲下他脸,“带你看看什叫世外桃源。”
蒋息睡得懵懵,看向窗外。
“来吧,下车看。”裴崇远拿过围巾给他系上,拍拍他肩膀,叫他下车。
蒋息有时候挺喜欢听裴崇远说荤话,像是往平平无奇酒里扔个炸弹,刺激。
他喜欢这种刺激。
对他来说,生活太无趣,如果没裴崇远时不时刺激他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混下去意义是什。
蒋息接起他话,慵懒地往椅背上靠,带着笑意说:“这要不是在高速上,绝对让你立刻停车,榨你顿。”
裴崇远大笑,反复地品着蒋息这句话。
蒋息直觉得裴崇远生活太热闹,周围人太多,声音太杂,他经常会担心总有天裴崇远会因为那些人,那些声音而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
直到这刻,他突然意识到,不管在生活里把自己变成什样,人类本质还是
蒋息跟着他进屋,问:“弄得这好,就闲置?”
“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那时候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
蒋息从来没听裴崇远说起过他家事。
也是在这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解彼此。
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解彼此身体。
蒋息好会儿才从车上下来,没睡醒呢。
不过下车他就愣住,没想到裴崇远会带他来这里。
他们在山上,虽然是冬天,但视野开阔,有种孤寂冷清美。
“这什地方?”蒋息环顾四周,他们后面有座房子,只有层,但大得出奇。
裴崇远搂着他,笑着捏他耳朵:“家。”
干你顿。
榨你顿。
蒋息还真不是轻易会服输性格,连在这种事上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人如何那个,而是依旧当自己处于高地,骄傲地索取。
行,带劲。
裴崇远拉过他手就咬口,然后磨着牙,狼似说:“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痛快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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