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还没开始营业,老板孔寻正跟新来调酒师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调情。
“别聊。”裴崇远敲敲吧台桌面,“调杯酒。”
“怎这是?脸臭得跟谁欠你钱似。”孔寻笑,“谁啊?谁欠你钱不还啊?”
裴崇远坐下,解开衬衫袖口扣子。
“裴哥,你别给搞恶人先告状那招,别用说你话来对付。”蒋息看他,“咱们俩不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蒋息早说过,裴崇远过去有过什样感情经历到他这儿都能笔勾销,翻旧账没劲,他只在乎有他之后。
但他架不住裴崇远用这句话来说他。
“你计较跟佟野,真挺没劲。”蒋息说,“这跟你说吧,们俩认识时间比咱们俩认识时间久,要是们看对眼,今天根本就没你什事儿。”
“小息,好好说话!”
裴崇远经常会觉得自己为蒋息改变这多,蒋息就该只属于他,见不得他人多看别人眼。
“当然知道。”裴崇远说,“记不记得你以前跟说过话?”
蒋息疑惑地看向他。
“这人占有欲挺强。”裴崇远笑着看他,“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下,人,别人看眼都能生气。”
蒋息听完,笑出声。
构成也不同,他们俩又都是主意很正谁也说服不谁人,旦遇到点事情,发生点矛盾,真要较真去解决,那必然要大吵架。
不过好在,不管发生什,裴崇远永远先熄火,然后哄着他似,就此顺着他话往下说,两人这架是从来没吵起来过。
只不过,裴崇远心里究竟怎想,蒋息不知道。
“就觉得委屈,”裴崇远笑着说,“开天会,特意来看你,结果,没看见你打球,看见你为别男人出头,你说得什心情?”
蒋息侧头看看他,然后站住脚,用手指戳戳他心口。
“你说蒋息怎回事?”
孔寻听,笑:“哦,情场失意。”
他坐在裴崇远对面,看热闹似说:“早说,你俩迟早要掰。”
“真对不起,让您老人家失望。”裴崇远点根烟,“暂时还没掰。”
“那可真是
“是你先不好好说话。”蒋息扯过裴崇远手里拿着衣服跟袋子说,“你先回去吧,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晚上在学校住。”
蒋息走,留下裴崇远自己站在那里,看着他被风吹鼓起来球衣。
裴崇远没动,直到蒋息转过去,被宿舍大楼挡住再看不见,才转身回到车上,开车走。
他走前,给蒋息发条消息:消消气,晚上给你打电话。
裴崇远从蒋息学校离开之后,去孔寻那儿。
他后退半步,看着裴崇远说:“原来你记得。”
“当然记得,你说过话哪有不记得道理。”
“那最好。”蒋息说,“这长时间,你表现得都还算不错,再接再厉,可千万别忘。”
蒋息白他眼,继续往前走。
“啧,怎说着说着又不乐意?”
“难得啊。”蒋息说,“这长时间,都是为你莺莺燕燕吃醋,难得你也知道吃吃醋。”
裴崇远见他笑,气儿也顺。
吃醋吗?
是挺吃醋。
但更多是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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