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
手机响
下，是秦颂发来微信。
秦颂：息哥，没人，
可关门啊！
蒋息给他回条语音：“关吧，你晚上睡觉锁好门，注意安全。”
他摸着尾巴脖子，问：“下雪天还要出去？”
尾巴仰着脑袋看他，然后自己去叼来遛狗绳子。
蒋息被它逗笑，站起来无奈地说：“行，走走走。”
他从小柜子里找出尾巴四只小鞋子。
北方下雪，地上凉，出去遛狗要是不穿鞋子，能冻得它不会走路。
“怎
？”佟野见蒋息半天没吭声，问，“你干嘛呢？”
“给尾巴做饭呢。”蒋息说，“过去就过去，也不是什重要日子。”
“别啊，给你补上。”佟野说，“明天有事儿吗？跟夏生过去找你喝酒啊！”
“行，”蒋息说，“直接来店里吧，别太晚。”
“知道知道，你得回家伺候你狗儿子，明白。”
13号。
蒋息脊柱像是突然过电似，电得他思维短路，手脚发麻。
上周三，13号。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生日，甚至如果没有别人提起，他会刻意不去注意。
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值得庆祝日子。
尾巴还没吃完肉，蒋息手机响。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回到门口，在挂在衣架上大衣口袋里找出手机。
“息哥！”
蒋息笑：“说。”
打电话来是佟野。
尾巴很乖，穿鞋时候甚至知道自己抬脚。
蒋息给它穿好鞋，又揉揉它那大脑袋，穿上外套，带着它下楼。
蒋息住这个小区是这几年新建，入住率没那高，平时楼下也不见什人，更何况下雪，更是没人出来。
他顶着大雪遛狗，天倒是没多冷，就是雪灌进衣领，冰冰凉凉，让人精神抖擞。
尾巴倒是开心，穿着小鞋子不怕冻脚，在雪地里撒欢。
蒋息笑着骂他句，约明天见面时间，挂断电话。
手机放到茶几上，蒋息叹口气。
尾巴已经吃完饭，小跑着过来找蒋息撒娇。
蒋息笑着跟他闹会儿，扭头看眼窗外。
外面雪下得依旧很大，漫天狂舞雪花像是郁郁不得志舞者终于找到自己舞台。
让他脊背发凉，不是佟野提醒他这个日子，而是他猛想起，裴崇远突然出现并且邀他参加所谓生日宴，日子定就是那天。
尽管蒋息不愿意记得，但他依旧无可躲闪地记着裴崇远生日。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所以，那天裴崇远打电话给他时候，他只当对方跟以前样，每句都是令人作呕欺骗，理都不想理。
却没想到，原来那是自己生日宴？
大学毕业之后，佟野也不知道怎想，考个证，去小学当起音乐老师。
蒋息有次去找佟野，恰好赶上佟野正在上课，他就好奇地去班级后门看，看着佟野弹着电子琴教帮戴着红领巾小孩儿唱《爷爷为打月饼》，他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刚才突然想起个事儿啊！”佟野跟荣夏生吃完晚饭后在楼下踩着雪遛弯儿，聊着聊着就聊到蒋息，然后佟野猛地想起件大事儿，“上周三是你生日吧？”
蒋息怔，问句：“今天几号？”
“反正上周三是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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