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打开空调,等着车内温度升高。
“以前总觉得爱情不可能长久,”裴崇远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外大雪,突然觉得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他坐在驾驶座,而副驾驶是蒋息位置,结果几年后,他们似乎交换角色,“总觉得,这世界上讨喜欢人有很多,可是那种非他不可爱情,根本就是艺术家们编造出来糊弄们这些庸常小人物东西。”
蒋息把车窗开个缝隙,点根烟。
“对来说,爱情是博物馆里无从考究传说,是挂在展馆里那些画作,是印在书页上流传百年经典故事,但不存在于普罗大众生活里。”裴崇远问他,“能抽烟吗?”
蒋息开副驾驶座车窗,个小小缝隙,算是给他答案。
不可能不感慨。
“刚才就想给你。”裴崇远给蒋息系完围巾,后退半步,抬手夹住叼着烟,抽口,“怕你直接给扔墓地。”
“现在不怕?”
“看开,随便吧。”
裴崇远说:“找个地方坐下聊?还是你想在外面吹吹风?”
”
蒋息没动,直到确认裴崇远已经走远才回过头去。
那个男人被风雪夹裹着,慢慢吞吞地往外走,空旷却又挤满灵魂墓地里,他们跟躺在这里人样,沉默着。
蒋息直看着裴崇远走出去,然后回过身来,看看孔寻。
“何必呢?”蒋息说,“这是人生最没意义课。”
裴崇远道谢,点烟。
“小息,后来直都在想,其实这段感情从来都不牢靠。”裴崇远朝着外面吐口烟,轻声说,“爱得轻浮,你爱得炽烈,但是们两个,打心眼儿里就没人真相信爱情是真。这个问题不解决,们迟早都得走到分手那步。”
风已经吹得够多,吹得蒋息头疼。
蒋息转身朝着自己车走去,裴崇远迟疑下跟过去。
两人坐在车上,车里弥漫着淡淡香气。
那是柑橘跟木香交糅味道,清淡又带着股说不出沉稳性感。
裴崇远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蒋息出来时候,裴崇远站在停车场出口抽烟。
两人相距十几米,裴崇远看他眼,走过去,解开自己围巾,给蒋息系上。
蒋息没躲,站在那儿任由裴崇远表现。
七年前那天,裴崇远送他回学校,也是在大雪纷飞时候,裴崇远亲手给他系上围巾。
情景重现,或者说,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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