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知道,”秦颂说,“是在想,咱们店楼上就有出租房子,但挺贵,琢磨着,去租下来,然后低价租给他。这干,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儿蠢?”
“你折腾什呢?”
“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他住得远,也不来这边上班,上哪儿找他
秦颂哼哼,嘀嘀咕咕地说:“也不知道这店是咱们俩谁!”
蒋息笑:“给你封个副店长?”
“不用,担不起,”秦颂说,“不过,息哥啊,有个事儿想跟你研究下。”
“说。”
“小文你还记得吧?”
裴崇远对着蒋息说完那些有没后,接连几天都没再出现。
没来烦蒋息,没到店里来碍眼,甚至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蒋息乐得清静,每天遛狗开店,听着秦颂做店里圣诞计划。
“你听没听啊?”秦颂说,“怎觉得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呢?”
没等蒋息说话,秦颂又问:“息哥,你用哪只耳朵听电话?”
别人都以为蒋息活得潇洒,但其实,他心里在意事很多。
遇见裴崇远之前他确实潇洒,眼里没别人,心里更是,可是,自从遇见裴崇远,蒋息人生都被反复折叠,叠成个口袋,里面写个名字——裴崇远。
这人究竟有哪里吸引自己?
蒋息用三年时间,等到自己彻底冷静之后才终于明白,裴崇远吸引他,不仅仅是因为当年这个人有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更多是他身上那种年长于蒋息、对切游刃有余气质,以及,蒋息从小就缺失来自“大人”宠爱。
他对裴崇远有种天然滤镜,所以在那段感情里,自己成个附属,个俯首称臣仰慕者。
“你小结巴男友。”
“哎呀,不是男友,”秦颂笑,“暂时还不是,他最近犯点小错误,被老板给开除。”
“你想让他来店里帮忙?”
“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秦颂说,“他被开除就不能住宿舍,孩子没啥钱,问哪里有便宜点地方可以租。”
蒋息躺倒在地板上,搂着尾巴说:“不知道。”
蒋息无奈笑:“左耳朵。”
“所以就是右耳朵冒出去,”秦颂叹气,“你把右边耳朵堵住,再听说遍。”
“……不用,听着呢。”蒋息坐在地上看着尾巴吃饭,“这才十月初,你计划得够早啊。”
“那必须,去年没搞好,今年得把面子找回来。”秦颂喜欢折腾,爱热闹,最愿意做就是店内各种节日活动,去年搞个圣诞party,结果最后算账时候发现几乎白忙场。
“你想怎弄安排就是,”尾巴吃完,凑过来在蒋息怀里撒娇,他边摸着尾巴头,边说,“别给赔就行,赔钱你就自己补上,别都好说。”
分开之后,蒋息抽离出那种状态,点点学会不再高看裴崇远。
而如今,岂止是不高看,裴崇远因为场变故,自己摔下来。
时间和事件,通力合作,彻底打破蒋息跟裴崇远原本状态。
蒋息看着他坐车离开,唏嘘是定,怅然也是定,他又点支烟,看着那车在十字路口转弯。
放狠话容易,但很多人说狠话,听听也就算,没必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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