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是什
大手术，但伤口依旧很疼。
挪着步子往前走
时候，蒋息又想起
童话故事里美人鱼。
当年他头
回跟裴崇远做A，第二天回学校时候走路都疼，每步都刀削斧砍似，心里却甜得像是能产蜜。
那时候他就想到那个美人鱼，为爱，什都付出，最后却化成海上泡沫，有种悲壮美感。
如今，他又想起来，但不再觉得那个故事唯美动人，只觉得人鱼公主蠢得可怜。
换完药，他手机响，是裴崇远发来短信。
午休时间，裴崇远惦记蒋息，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回复他，但还是问：上午怎样？还好吗？
蒋息看眼，关手机放在边。
他不知道裴崇远能坚持多久，毕竟那个人直都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这种无意义推拉，应该维持不多久。
蒋息觉得心里有些发闷，喘不过气。
秦颂直起身子，不说，临走只留给蒋息句：“息哥，
真挺希望有个人陪你。”
他说完就走，留下蒋息自己躺在那里发呆。
个人生活久好像也不期待有人陪，就像以前蒋息，小小年纪就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跟裴崇远在起那两年，尝到被陪伴滋味儿，难忘，舍不得丢掉，可是没办法。
刚分开那段时间，蒋息过得艰难，可时间是可以改变切。
下去，“饭放这儿就行，下午饿自己能吃。”
秦颂知道他嫌自己烦，还有就是估摸着不好意思。
“行吧，反正饭送来，俩下午再过来。”秦颂叫上小文准备走，“那个……小文，你去门口等，跟息哥说两句悄悄话。”
小文很乖，站起来就老老实实出去，出去时候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病房门。
蒋息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颂，等着听他能说出什花儿来。
自从他理想主义被打破，所谓爱情童话在他
裴崇远下班直接来医院，到病房时候发现蒋息竟然不在。
“他出去？”裴崇远问对面床男生。
男生刚睡醒，什都不知道。
裴崇远有些着急，转身往外走。
他在走廊遇见正小心翼翼挪着步子蒋息，医生今天告诉蒋息可以自己尝试着走动下，有利于恢复。
时间改变他，也改变裴崇远。
或许他们都变得更好，也或许变得更糟，但无论他们变成什样都不重要，因为回不去。
医生给蒋息伤口消毒换药，酒精刚擦上去，蒋息就疼得冒冷汗。
他咬牙坚持着，只是微微皱起眉。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有受虐倾向，竟然沉迷于感受疼痛，越是疼，他就越是痛快，疼到发抖时候会觉得格外放松。
“息哥。”秦颂凑到他旁边，生怕被对面那个男生听秘密，他语重心长地说，“觉得那大哥是真不错。”
“你觉得个屁。”蒋息瞪他眼，“们俩没戏，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为什啊？”秦颂说，“看得出来，他是真对你上心。”
蒋息笑：“秦颂，友情提示，做人不要太天真，知人知面不知心明白吗？”
“可是有时候心意是写在眼睛里。”秦颂说，“真，说话办事都能骗人，但眼睛骗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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