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远在电话那边笑
：“行，别跟
这儿装，就算好得差不多你最近也要好好养着，回家也好，省得每天往医院跑。”
蒋息这几天来原本已经能好好跟裴崇远说话，结果今天因为项然
出现，心气儿不顺，又挤兑起他来：“没让你来吧？”
“怎
这是？”裴崇远听出他语气不对，“谁又惹你？”
蒋息不想跟他说这些没营养话，丢下最后
句就挂断电话：“你赶紧回家吧，有人等你呢。”
裴崇远站在医院门口，听见这句话愣好半天。
蒋息坐在靠窗位置，扭头就能清楚地看见对面走动人，那个叫项然出现，蒋息就能认出来。
只扫过那眼，他也有自信认得出对方。
然而直等到天黑，项然始终没有出来。
蒋息看眼面前空杯子，起身离开。
他去佟野那里接上尾巴，准备回家。
电梯到楼，蒋息推开楼门走出去。
外面很冷，呼啸着北风吹得他脸上皮肤都生疼。
他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动，任由风吹着，让他自己能稍微清醒点。
就这在楼下站好久，吹好久冷风，蒋息还是没能缓过神来。
他给佟野打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事儿，晚点再过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那句“是项然”却完好无损地钻进来，黏着在蒋息耳朵里。
项然这名字他点儿都不陌生，当初从孔寻嘴里听到过——之前那项然来时候就觉得他长得是真合你胃口。
这句话，孔寻当做笑话说出来嘲讽裴崇远，但对于蒋息来说可点都不好笑。
这多年过去，项然这个名字始终横亘在蒋息心里，他们从没见过，但蒋息想象过无数次这个人长什样。
什样人，那合裴崇远胃口？这多年，他始终都耿耿于怀。
回家，有人等。
能是谁？
他笑，然后着急忙慌地跑出去打车直奔家里。
裴崇远这些日子都习惯蒋息不冷不热，突然示好让他
快到小区时候，蒋息接到裴崇远打来电话，这会儿刚好是平时裴崇远到医院时间，估摸着是对方去发现蒋息已经出院，气急败坏地来吵架。
他向来不接裴崇远电话，但今天是个例外。
“你好，哪位。”蒋息故意端着，假装不认得号码。
他以为气急败坏并没有出现，裴崇远很平静地问：“回家？”
“你哪位？”
以他现在状态，实在没法不动声色地去跟佟野他们吃饭。
打完电话，蒋息深呼吸，皱着眉看眼小区外面，抬脚走出去。
他不想回家，因为知道回去那个人肯定还在裴崇远门口徘徊，他没法安心在家里待着。
这样挺没出息，蒋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自己，他最讨厌就是自己这拿得起却放不下鬼样子。
边在心里辱骂自己，边进小区大门正对面咖啡馆。
果然和自己不是同种人。
电梯迅速下降，蒋息满脑子都是项然。
他们果然还有联系。
蒋息想起这些日子裴崇远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哪来什真心，不过依旧是游戏人间时颗解闷棋子。
他心随着电梯起往下降，沉沉，被千斤巨石压住样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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