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蒋息之前贯作风,他是绝对不会接,可这手机震动声在深夜像是给他下蛊,让他在“拒绝”和“接听”中,点向那个绿色图标。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没有说话,深呼吸下。
几秒钟后,他听见裴崇远醉醺醺声音说:“小息,想你。”
时间好像回到几年前那个跨年夜,当时蒋息躲在学校宿舍厕所隔间,外面是轰隆烟花声,耳边是裴崇远醉酒后粗重喘息。
那个晚上,裴崇远隔着电话,让蒋息帮帮忙,他听着蒋息声音用自己方式去纾解对遥远蒋息涌起思念和渴望。
十二点已经过,他还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最后赌气似,开床边台灯,倚在床上玩手机。
他手机里没什可玩,不刷微博,不打游戏,对新闻不感兴趣,各种视频也勾不起他兴致,最后,他不由自主地点开短信,从裴崇远昨天给他发那条开始往前翻。
裴崇远这人倒是真挺有毅力,蒋息很少回复,但他几乎没有间断过。
蒋息自认不管面对谁他自己可能都绝对做不到这点。
算,让人家睡吧。
蒋息轻轻放下尾巴,起身去冲澡。
都收拾好回到床上已经快十二点,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发现裴崇远今天竟然没有发短信来。
这久,裴崇远每次给他发微信好友申请他都不肯通过,说什都要继续端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别扭到什时候。
于是手机里塞满裴崇远发来短信。
描述念头给勾起来,总之,他开始不习惯那人长时间不出现。
每天出门进门都要下意识看眼隔壁门,房门紧锁,屋里安安静静,这让蒋息觉得心里好像也缺块。
他早就清楚自己没放下裴崇远,但没想到,他又回到悬崖边。
该悬崖勒马,他却下不去手勒紧绳子。
蒋息鄙视这样没出息自己,可人生这东西,永远都不是真被自己攥在手心。
这个晚上,没有烟花,没有震耳欲聋声音,夜安静得
以前没注意,现在这条条看回去,说不被打动不现实。
本来就没怎放下,如今又这样,得什样人能扛得住?
蒋息皱着眉,觉得自己快完。
眼看着点时候,蒋息手机突然响,他手心被震动得发麻,看着来电号码时候,心尖也跟着麻。
这晚,裴崇远打电话过来。
裴崇远走五天,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十点左右发来消息,汇报工作似跟蒋息说自己今天都做什,然后也不指望蒋息回复,每条最后都会落在“晚安,好梦”上。
但今天竟然没动静。
收不到裴崇远短信,蒋息点儿睡意都没有,关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焦虑得不行。
烦透。
这几天,蒋息又开始嫌弃自己。
接下来几天,蒋息每天都煲汤,每天都是这同个。
味道点点向裴崇远做出来靠近,但总还是好像少点什。
“他还是在里面下毒。”蒋息搂着尾巴嘀咕,“这人心眼儿怎这坏啊?”
已经晚上十点多,尾巴困,耷拉着耳朵根本不听蒋息絮叨,自顾自地睡着。
蒋息无奈,手指点点它鼻子:“你也不跟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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