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到确信他已经睡着之后,莱拉悄悄把手伸到床垫之下,拿出把她早先藏在那儿小刀。她拿着刀,划破自己食指。然后她掀起毛毯,让手指血滴在被单上那个他们刚才起躺着地方。
留下惟,她如何能带它去冒险?
她匆忙作个决定。自从她和塔里克发生关系到现在,已经六个星期过去。再迟话,拉希德会产生怀疑。
她知道自己所做事情是不光彩。不光彩,虚伪,可耻。对玛丽雅姆尤其不公平。但即使她体内婴儿仍只不过只有颗桑葚那大,莱拉已经知道身为母亲她必须牺牲什东西。品德只是第件罢。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
莱拉将会零零碎碎地记得那场悄然婚礼。拉希德西装上奶白色条纹。他发胶刺鼻气味。他喉结上刮胡子刮破细小伤口。他给她戴上戒指时那些被香烟熏得发黄手指。钢笔。它写不出字来。寻找支新钢笔。婚约。签字,他坚定手,她颤抖手。祷告。在镜子中发现拉希德修剪过他眉毛。
还有,在屋子里某个角落,玛丽雅姆在看着。玛丽雅姆反对让她觉得呼吸艰难。
莱拉鼓不起勇气去看这个比她老女人眼睛。
那天晚上,她躺在他那床冰冷被子之下,看着他把窗帘拉起来。甚至在他手指解开她衬衣纽扣、拉开她裤子细绳之前,她就已经浑身发抖。他很兴奋。他手指摸索着去脱掉他自己衬衣,解开他皮带。莱拉清楚地看到他那皮肤松弛胸膛,突出来肚脐,肚脐中间蓝色小血管,胸前几撮白色粗毛,他肩膀,他上臂。他感觉到他眼光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天哪,想爱上你。”他说。
她牙齿打战,请求他把灯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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