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豪言壮语人可能还觉得他们在说些前人未曾道过真理,但是实际上连他们说话腔调前人也已经用过百次,而且丝毫也没有变化。钟摆摆过来又荡过去,这旅程永远反复循环。
有时候个人早已活过他享有定地位时期,进入个他感到陌生新世纪,这时候人们便会看到人间喜剧中幅最奇特景象。譬如说,今天还有谁想得到乔治·克莱布①呢?在他生活那时代,他是享有盛名,当时所有人致承认他是个伟大天才,这在今天更趋复杂现代生活中是很罕见事。他写诗技巧是从亚历山大·蒲柏②派那里学习来,他用押韵对句写很多说教故事。后来爆发法国大g,m和拿破仑战争,诗人们唱起新诗歌来。克莱布先生继续写他押韵对句道德诗,想他定读过那些年轻人写风靡时新诗,而且还想象他定认为这些诗不堪卒读。当然,大多数新诗确实是这样子。但是象济慈同华兹华斯写颂歌,柯勒律治两首诗,雪莱更多几首,确实发现前人未曾探索过广阔精神领域。克莱布先生已经陈腐过时,但是克莱布先生还是孜孜不倦地继续写他押韵对句诗。也断断续续读些们这时代年轻人诗作,他们当中可能有位更炽情济慈或者更尘不染雪莱,而且已经发表世界将长久记忆诗章,这说不定。赞赏他们优美词句——尽管他们还年轻,却已才华横溢,因此如果仅仅说他们很有希望,就显得荒唐可笑——,惊叹他们精巧文体;但是虽然他们用词丰富(从他们语汇看,倒仿佛这些人躺在摇篮里就已经翻读过罗杰特《词汇宝库》),却没有告诉们什新鲜东西。在看来,他们知道太多,感觉过于肤浅;对于他们拍肩膀那股亲热劲儿同闯进怀抱时那种感情,实在受不。觉得他们热情似乎没有血色,他们梦想也有些平淡。不喜欢他们。已经是过时老古董。仍然要写押韵对句道德故事。但是如果对自己写作除自娱以外还抱有其它目,就是个双料傻瓜。
①乔治·克莱布(1754—1832),英国诗人。
②亚历山大·蒲柏(1688—1744),英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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