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看到。怕会使他想起段他宁愿忘掉日子。但是想还是得去趟。有没有可能看到他什作品?”
“从他那里看不到。他什也不给你看。认识个小画商,手里有两三张他画。但是你要是去,定得让陪着你;你不会看懂。定要亲自指点给你看。”
“戴尔克,你简直叫失去耐性,”施特略夫太太说。“他那样对待你,你怎还能这样谈论他画?”她转过来对说:“你知道,有些人到这里来买戴尔克画,他却劝他们买思特里克兰德。他非让思特里克兰
“实际上,他是个不起画家,非常不起。”
“思特里克兰德?”喊起来。“咱们说不是个人。”
“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生着把红胡子人。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个英国人。”
“认识他时候他没留胡子。但是如果留起胡子来,很可能是红色。说这个人五年以前才开始学画。”
“就是这个人。他是个伟大画家。”
笑声直没有停止,转过身来给解释。
“你知道,有次请他来看看画。他来,把画都拿给他看。”说到这里,施特略夫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会儿。不理解为什他开始讲这样个于他脸面并不光彩故事;他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个故事说完。“他看着——画,句话也不说。本来以为他等着把画都看完再发表意见。最后说:‘就是这些!’他说:‘来是为向你借二十法郎。’”
“戴尔克居然把钱给他,”他妻子气愤地说。
“听他这话吓跳。不想拒绝他。他把钱放在口袋里,朝点点头,说声‘谢谢’,扭头就走。”
说这个故事时候,戴尔克·施特略夫张傻里傻气胖脸蛋上流露着那种惊诧莫解神情,不由得你看不发笑。
“不可能。”
“哪次看走过眼?”戴尔克问。“告诉你他有天才。有绝对把握。百年以后,如果还有人记得咱们两个人,那是因为们沾认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光儿。”
非常吃惊,但与此同时也非常兴奋。忽然想起最后次同他谈话。
“在什地方可以看到他作品?”问,“他有点儿名气没有?他现在住在什地方?”
“没有名气。想他没有卖出过幅画。你要是和人谈起他画来,没有个不笑他。但是知道他是个不起画家。他们还不是笑过马奈?柯罗也是张画没有卖出去过。不知道他住在什地方,但是可以带你去找到他。每天晚上七点钟他都到克利舍路家咖啡馆去。你要是愿意话,咱们明天就可以去。”
“如果他说画得不好点也不在乎,可是他什都没说——句话也没说。”
“你还挺得意地把这个故事讲给人家听,戴尔克,”他妻子说。
可悲是,不论是谁听这个故事,首先会被这位荷兰人扮演滑稽角色逗得发笑,而并不感到思特里克兰德这种粗鲁行为生气。
“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施特略夫太太说。
施特略夫笑起来,耸耸肩膀。他好性子已经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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