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那个导演是个软蛋,更没想到是,导演竟然跟黑脸制片住在个房间,还是大床房。
次失策,让他丢这份工
“你先别哭,有话问你。”闻淮抬手在床边桌子上抽出张纸,使劲儿给冯绅擦脸,遇到青紫地方,按得格外用力,“问你啊,你是怎想,专门儿打他腿?”
冯绅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原本以为自己怎折腾后面都有人给撑腰,结果发现,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余海竟然跟沈河是朋友。
他现在更恨,恨不得身上捆着炸药,干脆跟这些人同归于尽好。
从小到大,他总是被人瞧不起那个。
十七岁被迫辍学,被多少人玩儿过他自己都不记得。
床边站着沈河,还有个陌生男人。
见闻淮进来,沈河介绍说:“这哥们儿,余海,冯绅就是他给捆来。”
闻淮跟余海握手道谢,余海说:“您可千万甭跟说谢,还得跟您这儿道歉呢!”
闻淮有些诧异:“嗯?什意思?”
余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眼沈河说:“冯绅是前阵子找兔爷儿,块儿腻歪阵儿,他说有人欺负他,想解个恨……”
杜何其隔壁病床上。
小县城,半夜三更打车都费劲。
闻淮急得够呛,在路上走十几分钟才有辆出租车过来。
沈河给他地址是火车站后面个小旅馆,他进去时候特别奇怪为什会在这儿。
他按照房间号去敲门,在门口等着时候,还掰两下手腕。
他也渴望过上安稳好日子,但从来都只是想想而已,他没钱,没能力,好不容易从个火坑里爬出来,想着去做个明星助理给人跑跑腿打打杂也挺好,起码能靠自己赚钱吃饭,只是没想到,这种生活只维持很短时间就破灭。
他知道是自己犯错,但他只是太急,他羡慕杜何其生活,前前后后都有人围着有人捧着、伺候着,这羡慕,在短短时间内成嫉妒,他觉得像杜何其这样人没什特别,他也可以,只是缺少个机会。
他渴望机会,于是就想到导演。
潜规则而已,相比于他过去生活,这完全不算什。
反正,他早就没有尊严可言。
闻淮明白,刚才在电话里沈河说那个富二代就是余海。
“这事儿不怨你。”闻淮看向明显已经肿脸冯绅说,“咱们冤有头债有主,家祖宗这会儿还躺病床上不能动呢,医生说最少三个月。”
他走到床边,用力捏住冯绅脸,恶狠狠地说:“你说,应该怎解恨?”
冯绅“呜呜”地哭着不敢说话,之前他被抓来时候痛斥沈河搞私刑还扬言要报警,结果被郭展翊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这会儿看见闻淮,已经被打怕冯绅,除哭,什都不敢说。
郭展翊给他开门,看见他就问:“常星跟杜何其在起吗?”
闻淮瞄他眼说:“不告诉你。”
他没再理会郭展翊,咬着牙进屋。
不大小旅馆房间里倒是挤不少人。
那张又破又窄床上倒着三个被麻绳绑着人,其中个是哭得满脸泪痕冯绅,另外两个,看脸话,闻淮没有印象,但毕竟也是交过手人,见面就知道对,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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