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把钱点不放在眼里吗?”
想要知道灵魂是不是不灭,还是死后切都完。”
伊莎贝儿倒抽口冷气。听见拉里讲这些事情,她觉得怪不舒服,幸亏他谈得非常随便,声调就和平时讲话样,使她还能不露出窘相。
“可是,拉里,”她微笑说,“人们几千年来都在问这些问题;如果能够回答话,肯定答案早已有。”
拉里笑声。
“你笑得就好象说什蠢话似,”她生气说。
“也许不太实际,另方面,也许很实际。总之非常之有趣。你决计想象不到读《奥德修纪》原文时多令人兴奋。使你感到仿佛你只要踞起脚伸出手来,天上星星就能碰到似。”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象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在小房间内来回走着。
“前两个月看斯宾诺莎[注]。不敢说已经十分懂得,可是感到非常振奋。就象乘架飞机降落在巍峨群山中片高原上。四围万籁俱寂,而且空气非常清新,象佳酿样沁人心脾:自己感觉到象个百万富翁。”
“你几时回芝加哥?”
“芝加哥?不知道。就没有想过。”
“你在学希腊文吗?”
“对。”
“为什?”
“想到要学点。”
他望着她时,眼睛里带着微笑,她也对他回笑。
“没有这个意思。认为,你说得很在点子上。可是,另方面,你也不妨说,既然人们对这些问题问几千年,那,他们就没法不问这些问题,而且不得不继续问下去。还有,你说没有人找到过答案,这话并不正确。答案比问题还要多,而且不少人都给这些问题找到完全满意答案。例如鲁斯布鲁克[注]那个老头儿。””他是谁?”
“哦,只是巴黎大学个不认识人。”拉里随口口答。
伊莎贝儿不懂得他是什意思,但他继续往下说。
“这话听上去非常之幼稚。这些事情使大学里二年级学生感到兴奋,但是,离开大学后就忘掉。他们得养家活口。”
“不怪他们,你知道,幸亏还有点钱可以过活。如果没有话,也只好象别人那样设法去赚钱。”
“你说过,如果你两年之后,找不到你要找东西,你就放弃不干吗?”
“现在不能回去。刚要人门:看见广大精神领域在面前展开,向招手,急切要去那里旅行。”
“你希望在那边找到什呢?”
“那些问题答案。”
他瞥她眼,简直有点顽皮。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他这样熟悉,她说不定认为他在开玩笑。“想弄清楚上帝究竟有,还是没有。想弄清楚为什世界上会有恶。
“你可觉得不妨告诉告诉,你到巴黎之后,这两年,做些什事情?”
“看很多书。天总要看上八小时到十小时。去巴黎大学听过课。认为,已经把法国文学里所有重要作品都看,而且能看拉丁文,至少能看拉丁散文,差不多跟看法文样没有困难。当然,希腊文要难些。可是有个很好教师。在你来到巴黎之前,每星期经常有三个晚上去他那里补习。”
“这样会有什结果呢?”
“获得知识。地微笑说。
“这好象不大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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