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全是个样,完全个样,单调得使你看心情非常抑郁。有座新近造、怪模怪样教堂,还有几家酒吧间。到达时,天气又阴又冷,而且下着毛毛雨。到经理办公室,把信交给他。经理是个矮胖子,两颊红红,看上去象是个贫嘴家伙。矿上正缺乏工人,许多矿工在大战中都牺牲,有不少波兰人在这儿做工,敢说有二三百名。他问二个问题,他不喜欢是个美国人,好象觉得这里面有鬼,可是,他舅爷信上说很好,而且他反正愿意用。他要给个地面上工作,可是,告诉他想到矿下面去干活。他说,如果没有做惯,会觉得人吃不消,但是,告诉他,早有准备,这样,他就说,可以做个矿工助手。
这其实是男孩子做,不过,男孩子也不够周转。这人很不错,他问有没有找过房子,当告诉他还没有去找时,他就拿张纸条子写个地名,说如果拿这个纸条子去,那个房子女人就会给个地方睡。她是个寡妇,丈夫是矿工,大战中阵亡,两个儿子都在矿上做工。
“拿包,离开经理室,找到那所房子,个身材高大女人来开门,头发已经花白,双乌黑大眼睛;眉眼长得不错,过去有个时候定好看过;如果不是因为门牙少掉两个,她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憔悴。她告诉没有房间,但是,她租给个波兰人房间里有二张床,可以睡那张空床。她两个儿子睡在楼上个房间,另外间她自己睡。她给看那个房间在楼下,想原来大概是作为起坐间;很愿意能够单独有间房间,不过,想还是不要罗嗦吧;外面毛毛雨已经渐渐沥沥下起来,而且衣服打湿。不想再跑别地方,把衣服淋得湿透。所以,说这样行,就住下来。他们把厨房当起坐间,厨房里有两张摇摇晃晃圈椅。院子里有个堆煤棚,也用来作浴室。两个男孩子和那个波兰人已经跟他们吃过午饭,但是,她说,可以跟她在中午起吃饭。这以后,就坐在厨房里抽烟,她面做家事,面跟谈她身世和家庭情况。早班做完,别人陆续回来,先是那个波兰人,后来是两个男孩子。波兰人穿过厨房,当房东太太告诉他,要和他睡个房间时,只跟点下头,并不开口,从壁炉架上拿起只大水壶到煤棚里洗脸去。两个男孩子都是高个子,尽管脸上有煤污,看上去还很漂亮,而且好象愿意跟要好。他们把看作是个怪物,因为是美国人。个男孩子十九岁,解除军役不过几个月,另个十八岁。
“波兰人回来,两个男孩子就去洗刷。波兰人姓是那种很难叫波兰姓氏,可是他们都叫他考斯第。个大家伙,比要高出两三英寸,长得又长又壮;张苍白肥胖脸,鼻子短而宽,大嘴;蓝眼睛,由于没有能把眉毛和睫毛上面煤灰洗掉,看上去就象化妆样。黑睫毛把眼珠蓝颜色衬得简直令人骇异;是个丑陋肮脏家伙。两个男孩子换衣服出去。波兰人继续坐在厨房里抽烟斗,看报。
口袋里有本书,所以拿出来,也开始看书。注意到他有两次张眼,不久便放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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