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能找到处农场干活,所以,两个人懒懒散散地由那慕尔和列日穿过法国和比利时,然后经由亚琛进入德国境内。每天顶多走十英里或十二英里路;遇到个村子看上去不错,就住下来。总有个客栈之类地方可以过夜,总有家酒店可以吃到饭,喝到啤酒。整个说来,天气都很好。在煤矿里于好几个月活之后,能够跑到野外来,确开心。敢说从来就没有体会到片绿茵看上去有这样好看,棵树还没有长出叶子,但是树枝笼罩着层淡绿色薄雾有多美好。考斯第开始教起德语来,而且相信他德语和法语讲得样好。们路行来,他就会告诉经过们面前那些形形色色东西德文叫什,头牛,匹马,个人等等,后来又叫复述简单德文句子;就这样把时间消磨掉。等到们进入德国境内时,至少已经能够跟人家要要东西。
“科隆并不完全是顺路,可是考斯第坚决要去那里,他说是为那万千殉道修女[注]。等们到科隆时,他去酗酒胡闹。有三天没见到他;等他回到那有点象工人宿舍房间时,脸色非常阴沉,原来他和人家打架,眼睛打青,嘴唇也划道口子。那相貌可不怎好看,可以告诉你,他睡二十四小时,后来们就沿着莱茵河流域向达姆施塔特出发;他说那带乡间很好,们很有机会找到工作。
“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天气仍旧很好,们漫步穿过小镇和村落;碰到有什可看,就停下来看看。只要有地方可以过夜,就住下来;有两次,睡在稻草堆上。吃饭在路旁客店里吃,等到们到达酿葡萄酒乡间时,就不喝啤酒,喝起葡萄酒来;在客店喝酒时,就跟店里那些人交朋友。考斯第有种粗野快活派头,使那些人对他很信任;他会跟他们打司卡特,那是种德国牌戏。玩牌时,他会偷牌,可是人脾气好,而且讲些他们欣赏得下流笑话,所以那些人输给他那几个大钱也不介意。和他们练习讲德语;在科隆时买小本英德会话语法,进步得很快。到晚上,考斯第喝两大盅白葡萄酒之后,就会以种古怪病态方式谈论从逃避孤独而找到孤独,谈灵魂黑夜,谈造物和主宰合为体极乐境界。可是到清早,当们穿行在明媚乡野,草上还沾着露水时,想要他再告诉点,他却变得非常生气,几乎要动手打。
“‘住口,你这合材,’他说。‘你要知道这些无聊事儿做什?来,让们学德文。’“个拳头就象汽锤而且说打就打人,你跟他有什争辩头。曾经看见他发过火。知道他可以把打昏过去,把丢在水沟里,而且用不着提,他就会在昏倒时把口袋掏光。对他这个人简直摸不透。当葡萄酒打开他话匣子,他谈到至高无上主宰时,他会避开平时讲那些粗野下流话,犹如脱掉在煤矿里穿煤污工人裤样;他会谈得很文雅,甚至很有口才。敢肯定他并没有弄虚作假。不知道是怎样会想起,但是,多少有种想法,好象他从事煤矿上那种辛苦非人劳动是为折磨自己血肉之躯。好象他憎恨自己那个巨大臃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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