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自己沉重身体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放威士忌和贝里埃及酒杯台子前面。
“那儿有别白人吗?”
“没有,是唯个。”
“你怎能呆得两年之久呢?”伊莎贝儿叫。
“那就象转眼似。过去有些日子过得好象比这两年时间长得多呢。”
也不知道。半打左右吧。”
“还想多解点瑜伽师情形,”伊莎贝儿说。“你跟他们里面人可有搞得很熟?”
“熟得不能再熟,”他微笑说。“在个瑜伽师亚西拉马住两年。”
“两年?亚西拉马是什?”
“啊,想你不妨称它做隐居地方。有些圣徒总是单独生活,或是在庙里,或是在林子里,或者在喜马拉雅山山坡上。另外有些瑜伽师吸引些门徒。有些乐善好施人为积功德,对某个瑜伽师虔诚深怀景仰,就为他造间房子住;房子有大有小,那些门徒就跟着他住,或者住在阳台上,或者住在厨房,如果有厨房话,或者住在树底下。在这处丛林有间小房子,刚好放得下行军床、桌椅和书架。’“这地方在哪儿?”问。
“这两年你干些什?”
“读书。散步,散很长步。坐条船在环礁湖上游。冥思。冥思非常之吃力;两三个小时之后,你就象赶五百英里路马车样精疲力尽,以后只想休息,什事都不想干。”
伊莎贝儿眉头微微皱下。她弄得迷惑,敢说她有点儿害怕。可能她开始感觉到这个几小时前走进屋子里来拉里,虽则外表上没有变,而且和以前样开朗和亲热,但是,和她过去认识那个拉里,那个非常坦率、平易、和蔼,执拗不听她话但是讨人喜欢拉里已经不是个人。她曾经失掉他,现在重新见面,她认为他还是旧日拉里,不管经过世情变化,他仍旧是她;现在呢,她好象在把道日光抓在手里,而日光却从她握紧手指间漏掉;这使她感到有点迷惑不解。那天晚上,总是在看她,这在是件赏心乐事;看出她眼光落到拉里那修剪得很整齐头上,两只小耳朵贴着脑壳时,眼中有股喜悦神情,而当她注意到他深陷庭穴和瘦削双颊时,眼睛神情又是怎样变化。她望望他双又长又瘦手,尽管看上去憔悴,仍旧强壮有力。后来她眼睛又盯着他那富于表情嘴看,嘴形长得很好,丰满但没有肉感;盯着他开阔额头和端正鼻子看。
他那套新衣服穿在身上不象艾略特那样风度翩
“在特拉凡哥尔,那是处美丽乡野,青绿山谷,缓缓河流。山上有老虎、豹子、象和野牛,可是,那个亚西拉马是在环礁湖上,周围长着椰子树和摈榔树。它离开最邻近城镇也有三四英里远,但是,人们常常从那边或更远地方徒步或者坐着牛车来听这位瑜伽师讲道;那是在他高兴讲时候;他不讲道时,就坐在他脚下,在晚香玉氤氲空气中,共同享受从他道行所散发出来宁静和安乐气氛。”
格雷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猜想谈话内容使他感到不大好受。
“来杯酒吗?”他问。
“不要,多谢。”
“那,来杯。你怎样,伊莎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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