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可怜人儿。当然象她那样子生活,结局定是悲惨。”
“这也是土伦警察局长说话。”
“他们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知道。认为是你杀她。”
她诧异地盯着望。
个作家成年累月地写本书,也许呕心沥血才写成它,但是,被人随便放在那里,直到无事可做时才会看它;想到这里,感到抑然。
“想来你知道拉里整个冬天都在萨纳里过。你碰见过他没有?”
“碰见过。前几天还起在土伦。”
“是吗?你们去土伦干什?”
“打葬索菲。”
他们已经把公寓转租出去。艾略特藏画将在两星期内拍卖。拍卖时他们要到场,所以正准备搬到里茨饭店去住。然后上船回国。伊莎贝儿除掉艾略特在昂第布房子里挂那些近代绘画之外,什都卖掉。这些近代绘画她虽则不大喜欢,但是,认为这些挂在他们未来家里将会抬高他们身价;她想得完全对头。
“遗憾是,可怜艾略特舅舅并不太合时宜。毕加索,马蒂斯,鲁奥[注],你知道。想他藏画好还是好,不过恐怕过时点。”
“倘若是你话,就不去管它。几年之后,别画家将会出头,毕加索,马蒂斯比起你那些印象派画家来也未见得更时新。”
格雷和人家谈判快结束。他有伊莎贝儿给他提供资本,将以副经理身份参加家生意兴隆企业。这家企业和石油有关系,所以他们打算住在达拉斯。
“们首要事情是找幢合式房子。要有个很好园子,这样格雷工作回来可以有地方闲逛逛,而非要有间真正大起坐间不可,这样才可以招待客人。”
“你讲什?”接着,似笑非笑
“她难不成死?”伊莎贝儿叫出来。
“她如果不是死,们会有什借口去打葬她?”
“这并不好笑,”她停下。“不想假装难受。恐怕是酗酒和吸d双重原因。”
“不是,是被人割脖子,赤身裸体抛到海里。”
和圣让警察班长样,觉得有必要强调下她脱光情况。
“不懂得你为什不把艾略特家具带走。”
“认为不大合适。要打全套摩登家具,也许在有些地方来点墨西哥式样,使它带有种情调。到纽约就去打听现在哪个屋内装饰家最吃香。”
安托万,那个男佣人,捧只盘进来,上面放许多酒瓶。伊莎贝儿总是那样机灵,知道十个男人有九个都自命搀鸡尾酒比女人搀得好(而且这个看法是对),所以叫搀两杯。把杜松子酒和努瓦里普拉[注]倒出来,搀上少量苦艾酒;就靠这点苦艾酒把原来是不甜马地尼[注]从种说不出名堂酒变成仙露,连奥林匹斯山上诸神肯定都会放弃自己家酿来喝它。私下里直觉得这是种可口可乐饮料。当把酒杯递给伊莎贝儿时,注意到桌上有本书。
“嗨,”说。“这就是拉里写书啊。”
“是,今天上午寄来,可是,非常之忙,午饭之前,有说不尽事情要做;午饭是在外面吃;下午又去摩林诺时装店。不知道什时候才能稍微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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