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回事儿?”褚卫很快就适应黑暗,他秃噜秃噜又吃几口面,含含糊糊地说,“没事儿,估计没电,吃完睡觉吧。”
他说完,半天没见荀鹿鸣有动作,这才想起来,这人夜盲。
自从知道荀鹿鸣有夜盲症之后,褚卫特意上网查下,查病因,无意间还看到个同样患夜
“现在你可是残疾人啊,摆弄你那是轻而易举,说两句好听话哄哄,要不就收拾你。”
褚卫说完,还像是挠小猫似挠挠荀鹿鸣下巴。
“……你这什毛病啊?”荀鹿鸣扭头甩开他手,“幼不幼稚。”
“本来不幼稚,遇着你就幼稚。”
荀鹿鸣不记得自己在哪儿看见过那句话,是说男人只在自己爱人面前才会变得幼稚,这话让他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大概淋雨,脑子坏掉。
“胡渔说什都不回来。”褚卫说,“今天晚上就咱俩。”
荀鹿鸣低着头看泡面,没跟他说话,但心里却暗潮汹涌。
“提前警告你,别想占便宜。”褚卫说,“只做上面,你要是非对有想法,躺平让那个也可以。”
“……你这人怎这流氓呢?”荀鹿鸣说,“你跟谁都这样吗?只要原因躺平,你就愿意上?”
褚卫人品遭到质疑,立马不高兴地说:“别诬陷好人啊,可是纯真青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着那盏胡渔带来充电小台灯。
帐篷里面光线越来越暗,他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台灯电量不足,他视线越来越不好,索性闭上眼,可听到都是呼呼风声,让人心惊肉跳。
荀鹿鸣不算是胆小人,以前也没少在这种地方拍摄,也没少遇到恶劣天气,但是,再强大心理暗示也还是会被生理上缺陷打败,他怕黑,非常害怕。
汤原解他情况,所以每次出来会做好切准备,他也习惯在这些方面依赖汤原,对方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只是这次事发突然,只剩下他自己在这里,荀鹿鸣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外面声炸雷,帐篷里俩人都闭嘴。
“差不多。”褚卫说,“吃面吧。”
以前荀鹿鸣向来不相信什“祸不单行”,但现在他信。
两个人安安静静吃着面,帐篷里那可怜小台灯灭。
荀鹿鸣拿着叉子手停在那里,整个人都绷直,动不动,皱着眉,什都看不见。
“屁。”
“你说话怎这粗鲁?”
“你思想怎这下流?”
俩人又互相挤兑起来,褚卫伸手捏住荀鹿鸣下巴说:“看你是不能好好跟说话,今天没少帮你吧?”
荀鹿鸣心虚,不说话。
褚卫很快就回来,拿着灌着慢慢热水暖水壶,进来就吐槽说:“这什破天,再这下去,明天都拍不戏。”
剧组停工天损失相当大,所以,万这几天没法拍,耽搁,之后他们就定会加班加点地赶时间,到时候别说回酒店休息,估计就真要住在片场。
“外面雨还是那大?”荀鹿鸣眯着眼睛看向褚卫。
“嗯,裤腿又被弄湿。”褚卫叨咕句,“神烦。”
他过去,拿来个小折叠桌子摆在荀鹿鸣面前,拿过那两桶泡面,倒上水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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