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按照自身
形象来塑造神灵，”威克斯说，“他信奉生动别致事物。”
菲利普停
会儿，又说：
“
不明白个人为什
非得信奉上帝。”
这句话刚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不再信奉上帝。他好像头掉到冷水里，下子透不过气来。他用惊恐目光望着威克斯，突然害怕起来，连忙尽快离开威克斯。他想要独自待会儿。
“不明白这说明什问题。”
“嗨，这证明代人有代人信仰。你那些圣人生活在信仰时代，当时那些在们今天看来绝对无法相信事物，他们却几乎不可能抱有怀疑。”
“那，你又怎知道们现在掌握真理呢？”
“并没有这说。”
菲利普沉思会儿，然后说：
厚地方。
[1]路德会，也称信义宗，为基督教新教主要教派之。因以马丁·路德宗教学说为依据，故名。
[2]耶稣会，天主教个教派，1534年，由西班牙人伊格纳丢斯·洛约拉所创建，主张坚忍、刻苦；而新教徒则指摘其虚伪、阴险。
菲利普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他去试探威克斯对这个问题看法。他必须小心在意，因为他对别人讥诮十分敏感，而那个美国人谈论英国国教时尖刻诙谐口气，弄得菲利普极为难堪。威克斯只是使他越发困惑不解。他迫使菲利普承认：他在耶稣会教堂看到那些德国南部人士，他们对罗马天主教笃信程度，完全跟他对英国国教笃信程度相同。威克斯接着又使他承认，伊斯兰教徒和佛教徒也对他们各自宗教教义深信不疑。由此看来，认为自己正确似乎并无什意义，大家都认为自己正确。威克斯无意暗中破坏这个孩子信仰，但他对宗教深感兴趣，觉得宗教是个引人入胜话题。他说过，凡是他人信仰事物，他几乎都真切地表示怀疑，这话倒也相当准确地表达他自己观点。有次，菲利普问他个问题，那是菲利普以前听他大伯提出来，当时报纸上正在热烈讨论某部温和唯理主义作品，而在牧师公馆里，大家也谈到这部作品。
“可为什偏生是你对，而像圣安塞姆[3]和圣奥古斯丁[4]那样些人物倒错呢？”
“不明白，为什们如今深信不疑事物，就不会像他们过去所相信事物那样，同样也是错误呢？”
“也不明白。”
“那你怎还能相信任何事物呢？”
“不知道。”
菲利普又问威克斯对海沃德宗教信仰有什看法。
[3]圣安塞姆（1033—1109），出生于意大利哲学家和神学家，1093年成为英国坎特伯雷大主教。
[4]圣奥古斯丁（？—604），罗马本笃会圣安德烈隐修院院长，597年率传教团来到英格兰，使英格兰人皈依基督教，同年出任英国坎特伯雷首任基督教大主教。
“你意思是，他们都是聪明非凡、学问渊博人。而你十分怀疑是否也那聪明、那博学，是吗？”威克斯问。
“嗯。”菲利普含糊地回答，因为自己刚才那样提出问题，似乎有些莽撞失礼。
“圣奥古斯丁认为地球是平，而且太阳绕着地球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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