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2节(2 / 5)

其实他也相当满意,发现自己送花圈比谁都大,看上去十分气派。他们开始谈论起参加葬礼人。镇上有些商店也因举行葬礼而停止营业。教会执事从口袋里掏出张通告,上面印着:兹因凯里太太葬礼,本店在下午时前暂停营业。

“这是主意。”他说。

“他们都关店门,真有情意,”牧师说,“可怜路易莎要是在天有灵,也会心怀感激。”

菲利普只顾闷头吃饭。玛丽·安把那天当作星期日看待,他们吃到烤鸡和鹅莓馅饼。

“大概你还没有考虑过墓碑事吧?”教会执事说。

两分钟光景,饭厅里只剩下他和教会执事两个人。

“希望你能留下来陪你大伯住上阵,”他说,“想目前不该撇下他个人。”

还没有什打算,”菲利普回答说,“如果他要留下来,是很乐意这。”

用餐时,教会执事为给失去妻子丈夫排忧解愁,谈起黑马厩镇近来发生场火灾,这场大火烧毁卫斯理教派教堂部分建筑。

“听说他们没有给教堂保险。”他说,脸上露出丝浅笑。

样,却很感人。菲利普真心地喜欢她。

“不,她要走,”凯里先生回答说,“想让个单身女子留在这儿不大妥当。”

“可是天哪,她肯定有四十多啦。”

“是啊,想她有这个岁数。不过,近来她有点儿叫人讨厌,她太爱自作主张想这正是把她打发走好机会。”

“这种机会以后当然不见得会再有。”菲利普说。

“不,考虑过打算竖个朴素石头十字架。路易莎向来反对摆阔。”

觉得再也没有比竖个十字架更合适。要是你正在考虑碑文,你觉得这句经文如何:留在基督身边,岂不更有福分?”

牧师噘起嘴来。这执事简直好像俾斯麦,切都想由他来决定。他不喜欢那句经文。这似乎是对自己批评非难。

“大概不会用那句经文。倒更喜欢这句:主

“那也不会有什两样,”牧师说,“重建教堂时候,他们需要多少钱就能募集到多少。非国教教徒总是乐意捐助。”

看到霍尔登也送花圈。”

霍尔登是当地非国教派牧师。尽管看在为他们双方而捐躯耶稣分上,凯里先生在街上常朝着他点头致意,但没跟他说过句话。

想这次可出风头,”他说,“共有四十个花圈。你送来那个花圈很漂亮,和菲利普都叹赏不已。”

“哪儿话。”银行家说。

菲利普掏出支香烟,但大伯不让他点火。

“等葬礼过后再抽吧,菲利普。”他温和地说。

“好吧。”菲利普说。

“只要你那可怜路易莎伯母还在楼上,在屋子里抽烟,总显得不大恭敬得体。”

葬礼结束后,银行经理兼教会执事乔赛亚·格雷夫斯又回到牧师公馆用餐。百叶窗拉开,菲利普不由自主地产生种奇特如释重负感觉。遗体停放在屋子里,使他感到很不自在。这个可怜女人生前是善良、温和化身,然而,当她身体冰凉、僵硬地躺在楼上卧室里时候,却似乎成股可以对活人施加影响邪恶力量。这个念头使菲利普不胜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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