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可是,也正由于她生来缺少这两种禀性,菲利普才不怎怪她。他觉得要不是他意识到这点,他就永远不会原谅她给自己带来痛苦。
“他已在蒂沃利戏院订座,”她说,“他让挑选,就选那家戏院。们先要上皇家餐厅吃晚饭。他说那是全伦敦最豪华家馆子。”
“他可是个地地道道上流绅士。”菲利普心里暗想,但是他咬紧牙关,声不吭。
菲利普也去蒂沃利戏院,看到米尔德丽德和她同伴坐在正厅前座第二排。那是个脸上光溜溜小伙子,头发油光光,打扮得十分整洁漂亮,看上去像个旅行推销员。米尔德丽德戴顶黑色阔边帽,上面插着几根鸵鸟羽毛,这种帽子对她倒挺合适。她听着那个请她看戏人说话,脸上挂着菲利普所熟悉那种文静微笑。她向缺乏轻松活泼表情。只有那种粗俗露骨闹剧,才引得她哈哈大笑。不过,菲利普看得出来,眼下她兴致勃勃,听得津津有味。他不无苦涩地暗自寻思,她跟那个穿着奢华、心情愉快同伴倒是天生对。米尔德丽德生来不够活跃,十分欣赏那些吵吵嚷嚷人。菲利普虽然很喜爱跟别人探讨问题,但并不擅长聊天。他些朋友,例如劳森,不费什劲儿就能说笑逗乐,这种本领总叫他钦佩不已。他往往感到自卑,因而显得腼腆和狼狈。凡是叫他感兴趣事,米尔德丽德却觉得厌烦无聊。她期望听到男人谈论足球和赛马,而菲利普对这两者窍不通。他不知道那些说就能叫她发笑时髦话。
菲利普素来迷信印刷品,如今为给自己言谈增添点情趣,便勤奋用功地看起《体育时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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