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菲利普激动地告诉诺拉说米尔德丽德已经离开他,他万分悲切,几乎z.sha。他把他和米尔德丽德之间所发生切,那个孩子出世,与格里菲思会面,以及自己片痴情、信任以及蒙受巨大欺骗事都说出来。他还告诉诺拉说他老是想起她对自己好意和爱情,并为自己抛弃她对自己好意和爱情而无比悔恨。只有当他跟诺拉在起时候,他才感到幸福,而且如今他明白诺拉难能可贵价值。菲利普声音也激动得嘶哑。有时,他为自己所说话感到万分羞愧,说话时就把眼睛死死盯住地面。他脸痛苦得变形,然而把这些都倾吐出来,他心里倒莫名其妙地感到宽慰。最后他说完,下子仰靠在椅子上,精疲力竭,等着诺拉开口。他什都不隐瞒,甚至还自贬斥,拼命把自己说得比实际还要卑鄙。诺拉却始终声不响,他感到十分惊讶。最后他抬起头来,发觉诺拉眼睛并没有望着自己。诺拉脸色惨白,好像陷入沉思。
“你就没有话要对说吗?”
诺拉吃惊,飞红脸。
“你恐怕过段很不顺心日子,”她说,“感到十分难受。”
她似乎想继续往下讲,但又收住话头
“确实应该改掉这个习惯。到这样年纪,动作还像个孩子似,实在荒唐,可是把双腿盘在屁股底下坐着,就觉得舒服。”
“又坐在这个房间里,真是太高兴。”菲利普愉快地说,“你不知道是多想念这个房间啊!”
“那你以前到底为什不来呢?”诺拉快·活地问道。
“怕来这儿。”菲利普红着脸说。
诺拉用充满慈爱目光瞅他眼,嘴角泛起妩媚笑意。
快心情。最后钟敲六点时候,金斯福德站起身来。
“得走。”他说。
诺拉跟他握握手,接着陪他走到楼梯口。她随手把房门带上,在外面待两三分钟。菲利普不知道他们说些什。
“金斯福德先生是什人?”诺拉回到房间时,菲利普兴冲冲地问道。
“哦,他是哈姆斯沃思[3]旗下家杂志编辑,近来他采用不少作品。”
“你没有必要这样。”
菲利普犹豫会儿。他心怦怦直跳。
“咱们上次见面情形你还记得吗?待你太不像话——为自己行为感到万分羞愧。”
她双眼直直地望着菲利普,但没有回答。菲利普着慌,好像到这儿来是为完成件他这时才意识到相当荒谬差事似。诺拉并没有帮他解围,于是菲利普只能直截当地脱口说道:
“你能原谅吗?”
[3]哈姆斯沃思(1865—1922),英国报业巨头,建立庞大报业帝国,掌握报刊包括《泰晤士报》《每日邮报》和《每日镜报》等。
“还以为他就直待在这儿不走呢。”
“你能留下来,很高兴。想跟你聊聊。”她坐在把大扶手椅上,把整个身体和两只脚蜷缩成团(只有她那瘦小身子才能这样),点起支香烟。菲利普看到她摆出这个过去总是叫他忍俊不禁姿势,脸上露出笑容。
“你看上去活像只猫。”
诺拉那双妩媚黑眼睛忽地亮,朝菲利普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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