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怪,”米尔德丽德好奇地望着菲利普说,“真叫人难以捉摸。”
这会儿,她已经不生菲利普气,只是困惑不解,不知道菲利普究竟是什意思。她接受这样处境,她确实隐隐约约地感到菲利普行为是非常高尚,她对这样行为应当表示赞赏。但是同时,她又想嘲笑他,也许还有点瞧不起他。
“他是个不好对付家伙。”米尔德丽德心里暗想。
他们生活过得十分顺当。菲利普整个白天都待在医院里,晚上除去阿特尔涅家或上比克街那家酒店外,都在家用功读书。有次,他指导医生邀请他参加个正式晚宴。他还参加两三次同学们举行晚会。米尔德丽德对这种缺少变化生活也表示接受。菲利普有时晚上把她个人留在住所。即使她对这点有所介意,她嘴上也从来不说。偶尔,菲利普也带她去歌舞杂耍剧场玩玩。菲利普正在贯彻自己意图,即他们俩之间关系只应当是他为米尔德丽德提供食宿,而米尔德丽德则以干家务来作为交换。米尔德丽德决定夏天不去找活儿干,因为去找也徒劳无益。经菲利普同意,她拿定主意就在这儿待到秋天。她认为到那会儿,找起活儿来要容易些。
“就来说,就算你找到工作
第二天早晨,米尔德丽德紧绷着脸,沉默寡言。她直待在房间里,直到该做饭时候才出来。她是个差劲厨师,除烧排骨、煮肉片之外,就不大有什会做菜,而且她也不知道如何把残余杂碎都用掉。因此,菲利普不得不多花钱,超出原来预计。米尔德丽德摆好饭菜后,便在菲利普对面坐下来,但什都不吃。菲利普问她,她只说是头疼得厉害,肚子并不饿。菲利普为自己有个地方可以消磨这天余下时光而感到高兴。阿特尔涅家总是高高兴兴,相当友好。明白他们每个人都快乐地盼望着他去拜访,这真是件愉快、叫人意想不到事。菲利普回来时候,米尔德丽德早已上床睡。可是到第二天,她仍然默不作声。吃晚饭时,她坐在那儿,脸上露出副傲慢神情,双眉紧锁。这使菲利普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他叮嘱自己必须体谅她,定要加以体谅。
“你话真少。”菲利普说,露出和蔼可亲笑容。
“受雇为人烧饭和打扫房间,但不知道还要与人说话。”
菲利普认为这样答话很不礼貌,但是如果他们还打算在起过日子,那他就必须尽力使他们关系不要这样紧张。
“看你是为那天晚上事生气吧?”菲利普说。
那是件谈起来令人有些尴尬事,不过显然有必要跟她把话说清楚。
“不知道你话是什意思。”米尔德丽德答道。
“请别生气。要不是认为咱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关系,当初就绝不会叫你住到这儿来。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想你需要有个安身之处,你也可以有个出去找活儿干机会。”
“哦,别以为在乎这件事儿。”
“刻也没这样想过。”菲利普赶紧说,“你不要认为不讲情义。知道你是为才提出那桩事。只是有种感觉,对此也无法可想,那会使切都显得丑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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