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叔叔，你要跟
们
起去游泳
，对不对？”男孩子们大声
式耳筐子。
收工时间要看烘干房情况而定。有时候烘干房很早就装满
。到下午三四点钟，如果所采蛇麻子已够当晚烘干，那就吹号收工。可是，在通常情况下，要到下午五点才开始每天最后次计量工作。每个小组帆布袋都计量完之后，采集蛇麻子人便动手收拾工具；放工时间到，他们就边聊着天，边悠然自得地走出蛇麻草园。女人们纷纷赶回茅屋，忙着打扫和准备晚饭，而许多男人则缓缓地顺着大路朝酒店走去。干天活儿之后，喝上杯啤酒真是万分舒畅。
阿特尔涅家帆布袋是最后个计量。当计量员朝他们走过来时候，阿特尔涅太太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站起来，伸个懒腰，因为她用同样姿势坐就是几个小时，身体都有些发僵。
“好啦，咱们到‘快乐水手’酒店去吧。”阿特尔涅说，“天各项仪式都要项不落地履行。眼下再没有比上酒店更神圣事儿。”
“阿特尔涅，带个酒壶去，”他妻子说，“带品脱半啤酒回来，好在吃晚饭时候喝。”
她把个接个铜币交到阿尔特涅手中。酒店里早已挤满人。店堂里面是浅棕色地板，四周摆着长条凳，墙上贴满泛黄维多利亚时代职业拳击手画像。酒店老板能叫出所有顾客姓名，他身子伏在柜台上，脸上带着宽厚笑容，正望着两个小伙子朝竖在地上木棍上套圈圈。他们俩都没有套中，引得周围旁观者哄然大笑。人们互相把身子挨得紧些，好为新来顾客让座。菲利普发觉自己坐在两个陌生人中间，边是上年纪雇工，穿着灯芯绒裤子，两个膝头下面都扎根细绳子，另边是个十六七岁小伙子，油光满面，红润额头上平贴着绺鬈发。阿特尔涅执意要试试手气，去套圈圈玩。他下半品脱啤酒赌注，结果赢。在为输家举杯祝酒时，他说：
“孩子，与德比赛马[2]相比，倒宁可赢这半品脱啤酒喝喝。”
[2]德比赛马，开始于1870年英国传统赛马会之，每年6月在萨里郡埃普索姆唐斯举行。
阿特尔涅下巴上留着尖尖胡须，头上戴顶宽边帽，挤在这群乡巴佬中间，那副模样显得有些稀奇古怪，而且从周围人们神情中不难看出，他们也都觉得他十分古怪。尽管如此，阿特尔涅却兴致勃勃，热情洋溢，充满感染力，使得周围那些人不可能不喜欢他。大家无拘无束地交谈起来，互相用浓重、缓慢萨尼特岛乡音说笑打趣；当地爱开玩笑人说出诙谐妙语，就引起哄堂大笑。真是次十分愉快聚会！只有铁石心肠人才会对这些伙伴表示不满。菲利普目光移向窗外，只见外面仍然天色明亮，充满阳光。窗户就跟村舍窗户样，上面也挂着小小用红色丝带扎着白色窗帘。窗台上摆着几盆天竺葵。不会儿，这些安闲自在人个个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回草场，那儿各家各户正忙着在做晚饭。
“想你也该准备上床歇息。”阿特尔涅太太对菲利普说，“你还不习惯清早五点起床，整天待在户外生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