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
三万。”
“……多少？”顾繁抠抠耳朵。
陆陶然含含糊糊地又重复
遍。
“三万？”
“你小点声！”陆陶然皱着眉
把好好年轻人给忽悠傻。
“陆总，你有没有想过这
个问题，”顾繁说，“你自己在家待着心慌是因为寂寞，晚上睡不好是因为劳累过度？”
陆陶然也不是没这想过，他甚至因为这些问题去看过医生，医生当时说让他好好休息，陆陶然在家根本没法休息，窝在办公室睡两天，愣是睡病。
后来他就经人介绍去见那个所谓
大师。
再后来他就遇见顾繁，觉得大师真牛逼。
“
从小就怕鬼，但倒是没真撞过鬼。”陆陶然说，“你入职之前段时间，人都快被折腾傻。”
陆陶然开始追忆自己似水年华：“当初买这房子时候就找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说洗手间位置不太好，但又实在喜欢，早知道就不应该买。”
顾繁想笑，但又不敢笑，只能说：“这房子多好啊，你现在住得不是挺开心？”
“那是你来之后。”这话说得俩人小心脏都多跳几拍。
陆陶然赶紧说：“之前有很长段时间回家就觉得心慌气短脊背发凉，白天在家待着心里就毛毛，晚上也睡不好，要干脆失眠，要睡会儿就突然惊醒。”
顾繁夸他香水，但心里依旧不痛快。
顾繁察觉到他低落，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于是，贴心助理为哄老板开心，决定晚上做顿大餐给他。
快到家时候，陆陶然说：“顾繁，你说家里到底有没有鬼啊？”
顾繁想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鬼这种东西，大概就是你觉得它存在那就是存在，你觉得它不存在就真永远不会遇见它吧。挺唯心。”
“但是真有被困住。”陆陶然垂眼，不停地用手指蹭自己手机屏幕，以此来掩饰自己焦虑不安。
“其实，为什来之后你就能睡得好，你自己也有答案。”顾繁说完给陆陶然个意味深长笑，笑得陆陶然心里小鹿瞬间又支棱起来。
这小子能不能别说话？冷酷霸总快撑不住。
快到家时候顾繁问句他直想问话：“陆总，能不能问问你到底给那假大师多少钱？”
提起这个，就仿佛把陆总尸体拖出来鞭尸，搞得陆陶然翻着白眼又开始生气。
“别气别气，不想说就算。”
他用余光偷瞄下顾繁：“你来就好。”
他这句嘀咕得很小声，但还是被顾繁听见。
顾繁偷笑，总觉得陆总小心思特有意思。
有意思归有意思，顾繁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赶紧解决。
他依旧不信陆陶然真撞鬼，也真不信自己有什驱鬼本领，他觉得这都是陆陶然臆想，顺便还有那假大师忽悠。
或许因为之前两个人每次聊起这事儿时候场面都比较诙谐，顾繁始终没当真，可没想到，原来陆陶然确实是认真。
这让顾繁惊讶又惊叹，同时还得想想怎安抚老板受伤心。
陆陶然叹口气，脸委屈：“真没骗你。”
顾繁点头：“嗯，信。”
陆陶然看他，觉得这人嘴上说着信，心里肯定不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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