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过不谦虚地说，
脑子还是够用。”
3
她跟着他来到走廊，
直看着他走出房子。他朝她挥
挥手，这不禁让她阵激动。他已经四十岁，然而身体依然十分柔韧，脚步灵活得还像个小伙子。
这个下午他们确做蠢事，然而要是他想要她那样，她哪里还顾得来谨慎小心？他已经来她这里两三次，都是在午饭以后，这个时候谁都懒得在太阳底下走动，即便那群童仆也没发现他来过。在香港他们交往总是这样难。她不喜欢这座中国城市，每当她来到维多利亚路旁他们常见面肮脏小房子时，她就抑制不住地紧张。那是家古玩店，店里四处落座中国人令人厌恶地死盯着她瞧；她讨厌那个老头子，他堆脸讨好笑，每次都把她带到古玩店后边，再溜烟跑上昏暗楼梯给她开门。那个房间又脏又乱，墙边大木头床简直叫她不寒而栗。
“这里脏得要命，你说呢？”第次在这里和查理见面时她说。
？”她微笑着说道。
他点点头。她把他抱得更紧，但感觉到他执意要走，又放开他。
“像你这样放着工作不干，也不害羞。不和你在起。”
他从来不会放过调侃机会。
“看来你是巴不得想马上甩掉。”他轻轻说道。
“等你走进来就不是。”他答道。
当然，他把她拉进怀里时候，这切就都不算什
。
唉，她点也不自由，他也样，这是多让人懊恼件事。她不喜欢他妻子。凯蒂思绪有会儿落到多萝西·唐生身上。叫多萝西这个名字是多不幸！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猜出人有多大年龄。她至少三十八岁。但是查理从不提她。他当然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她无聊、烦人，他跑还来不及呢。可他是位绅士。讽刺而又带有爱意微笑浮上凯蒂面容：这就是他，个保守到家傻瓜——做出对多萝西不忠事，却不会在嘴上提个字来让她失望。多萝西是位个子较高女人，比凯蒂高些，既不胖也不瘦，长头毫无光泽可言褐色头发。除她还是个年轻女子时那点人人都有可爱之处外，她恐怕从来不会和“可爱”这个词沾边。她五官周正，但绝非漂亮。她有双蓝色眼睛，但是目光冷淡。她皮肤你看过眼绝无兴趣再看，面颊上毫无光彩。还有她穿着——嗯，倒是和她身份没有不符之处——香港助理布政司妻子。凯蒂微笑起来，连双肩也微微地耸下。
当然谁也不能否认多萝西·唐生有副听起来让人舒服嗓音。她还是位好母亲，查理常常把这点挂在嘴边，而且她是那种凯蒂妈妈称之为淑女女人。然而凯蒂不喜欢她。她不喜欢她心不在焉仪态。要是她请你喝杯茶或吃顿晚餐，她礼仪会讲究到夸张地步，让你觉得她当你根本就是个外人。凯蒂觉得她唯在乎就是她孩子：
“你知道，舍不得你走。”
她声音又低又沉，但显然十分认真。他明白她意思，只得笑笑。
“今天来这个神神秘秘人，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打保票是佣人。就算不是，也会帮你。”
“你有多少经验？”
他笑得既开心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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